第二天,砚书出院了,林管家安排了车辆接他回去陆家。
刚走进去陆家,其他人的视线,纷纷落在砚书的身上。
这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让砚书感到不适。
“哼,把爸爸与以谦打进去医院,还好意思回来,真是不要脸!”陆家三女儿陆知意,讥讽刚走进家门的砚书。
听着陆知意骂自己,砚书难得的好心情,又被破坏掉了。
与这种脑子有病的家人,多相处一秒,都是对自己的折磨,可砚书一旦离家,就不能随时发疯辱骂、殴打他们,这太吃亏了。
除此之外,离开陆家之后,什么都需要自己动手,非常麻烦。
砚书在陆家人的怒目之下,向他们靠近:
“我们陆家是什么很下贱的家门吗?怎么什么贱人都放进来,真是晦气!”
阴阳怪气谁不懂呀,砚书可不惯着陆知意这个大傻逼。
听到砚书在辱骂自己,陆知意被气到了。
她攥紧了拳头,想要上去胖揍砚书一顿。
可一想到爸爸、小弟、大姐、妈妈都被砚书打伤,陆知意怂了,不敢冒进。
“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没有长嘴?实在不行,就去并夕夕砍一刀,拼一张嘴回来,要是助力不够的话,记得拉群发,我可以给你砍一刀!”砚书坐在沙发上,硬怼陆知意。
听到砚书说出来的话,陆知意皱起了眉头。
他们也才一天的时间不见,砚书如今的性格与脾气跟过去相比,差距甚大。
其他人暂时没有说话,现场的气氛,显得很紧张。
这个时候,一直当隐形人的陆以谦开口说话了:
“哥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大家的关系才搞得这么僵硬,如果我离开的话,可以换来大家开心的话,我愿意离开。”
说完,陆以谦红着眼眶,对着砚书弯腰。
看着摆出白莲花姿态的陆以谦,砚书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要走就赶紧走,别一天到晚就只会狗叫,你都说了多少次要离开陆家了,不还是待在这里吗?”
“每次都做出以退为进的骚操作,可其他人眼瞎,全都看不见。”
骂人的时候,砚书一点也没有收敛。
他也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陆以谦如此拙劣的演技,陆家人看不穿?
砚书这番话一出,陆以谦愣住了。
他没想到砚书说话会这么刚。
“不准,以谦,妈妈的好儿子,我不允许你离开陆家!”陆母红着眼眶,走到了陆以谦的身边,紧紧把他抱住。
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说走就走,她舍不得。
抱住陆以谦之后,陆母转过脑袋,看着砚书,却一言不发。
她知道砚书会发疯,也不想被砚书殴打。
砚书对于眼前这一出母子情深的戏码,感到反胃。
他不奢望可以得到陆家夫妻的匀过来的父爱母爱,都多大的人了,他也不是原身,完全不需要廉价的疼爱。
“好了,不要再说了,谁都不许离开陆家,我们是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的!”陆父陆景辞怒吼起来。
他怒视一眼砚书,没有多说什么。
砚书昨天把他打伤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上。
“既然是一家人,那就赶紧给我换一个阳光充足的大房间,其他人有的,总不能少我一份吧。”砚书冷笑一句。
原身住的房间,十分狭小,阳光也不好,比佣人房间还不如。
明明是陆家人把原身接回来的,却故意安排一所阴暗的小房间,美其名曰是锻炼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