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卷 重生之我竟成了小本子 第六章 复仇 第三节(1 / 2)俗套的穿越故事首页

对于神栖六十六町,假设是不了解情况的人初次来到这里,恐怕会认为这个地方是什么“世外桃源”。但我相信,当人生活久了,了解一些情况之后,一定会发现实际上只不过是“日本大名世袭”那一套换了一层皮而已,同前世的“脚盆”没什么两样。

硬要说不同的话,也只是皮的不同罢了。

前世的“脚盆”披的,是所谓议会政治的皮,而这里披着各种委员会的皮行使不同的权利。

比如伦理委员会自一百多年前开始就被以朝比奈一家为核心的家族把持(此前是其姻亲家族,绝嗣了,所以轮到他们),又或者其下属的安全委员会,其权利则是被以镝木家为首的家族所垄断。

结合图书馆保存的纸质资料来看,二者之间,或者...更确切地说,以军政为基础,再加上医疗、教育、农业、工业(在当地以工坊的形式存在)等重要领域的掌权家族,它们之间的联姻、勾结、暗斗,自两百多年前,即现在所谓的神栖六十六町建立之初就开始了。当然,如果结合保存的其它文档资料的话,至少可以往前推几十年。

也不是说没有新贵加入,只是这所谓的新贵,实际上是通过姻亲或者入赘等方式延续前一掌权老人的血脉延续或者其是他当权家族在村镇里面的扩张的工具人。而且,假定档案及移动书库中记载的属实,那么这至少一千多年来的时光里,尽管每一次社会的崩溃都使得当权者损失惨重,但这样的环境和社会结构却被反复重建,之前的当权者的血脉总是留存并且迅速重新占据了社会的统治地位。

或许曾经有人试图摆脱束缚,但这里的人似乎一次又一次选择了“作茧自缚”。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非得找“大名”带领他们?就算做不到创建一个新世界,那来一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难吧。结果事情的发展总是“大名进退维谷”,“大名且战且退”,最后不是“大名虚空爆敌”就是“和大名共存”。

我也是醉了,果然,异世界的“脚盆”还是“脚盆”啊,自从明治维新开倒车以来,就一直在那个位置踏步踏。当然,也不排除个人没见识的缘故,没有认识到实际上以维新为名头开了一次倒车。

为什么要去了解这些呢?

所谓复仇,是一件理性的,打打杀杀免不了,但打打杀杀并不是全部。

当权者作为现今神栖六十六町社会制度的既得利益群体,尽管会相互之间使绊子,但一定会自觉维护他们眼中的稳定。毕竟,其本身是这个系统的组成部分之一,所维持的,是他们权利的来源,存在的根基,同时也是当初迫害他人的依仗。也不是没有“背叛者”但问题是,他们本身就是这个系统迫害的对象之一。

所以,对于这些人,杀掉就好。

对于其他成年人,为其爪牙,或者以实际行动支持其统治的肯定是要除去的。至于其他,则是教育为主。

有些棘手的是未成年人。

年龄小的孩子,他们还不清楚什么情况,也没得选。年龄大些的,懂点事情,但不多,其际遇很可能让他们真的认为自己处在一个好环境之中,极端些的会以实际行动支持当权者。而且,既然当权者来回就是这么些人,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孩子在他们制定的规则之中,不管他们主观上是个什么情况,客观上是得到了相对好的庇护。要不要杀掉他们的孩子,也是一个问题。

总之,明确对象之后,就是具体该怎么做的问题。当然,还有一个不能忽视的,即:为什么而复仇?这是一个贯穿始终的问题。

正所谓除恶务尽,但是在日岛这么个封闭的大环境和特有的历史惯性之下,假设复仇只是移除当权派及其爪牙和支持者,按照他们的尿性,不过是重演了一遍历史。这也就相当于只是把本该偿命的仇人简简单单给打一顿,伤好了,人家大概率是不会长记性的。

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断绝罪恶,最直接的方法是打破封闭。

依照自己的认知,除了进行杀人清算,绝其宗庙的行动外,还得对剩下的人进行教化,以期铲除孽根生长发育的土壤。

教化,是一项系统工程,除了摆事实说道理的言语教导之外,还得打造出适宜的社会环境,建立相应规章制度,在团结与斗争的同时,逐步壮大己方力量。

这之中要注意到的是,这个岛国除了神栖六十六町,还有九个一样环境的。所以,一方面要保证自己又清醒的头脑以及合格的继任者,以此来应对未来长期、复杂、反复的工作。如若不然,左耳朵进右耳多出都算好的,更糟糕的是:半道崩卒的话,所有这些,都会成为复活的对方的皮套。另一方面要对其进行征伐。

想到这里,大的方针是定下了,接下来要做的,无非是先铲除恶首,然后一步一步根据实际情况改造这片地域。

但我依旧不爽得很。

此世虽然是吃了他们种的粮食,听了几天课,但问题是,个人实在是对这群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家伙没有什么认同。同样的,对于那些受害者,也无法共情。

况且,离开的时候,此身生理年龄才十二岁,此前所受的,理应算在此身父母身上。但是,离开前,通过给他们植入的东西,根据当时对他们的体征和当时所知道的当地人群平均寿命的情况测算,相当于延长了四十年寿命。基本上,只要不是受到致命创伤,一辈子健健康康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如此一来,怎么着也算是还清了债务。

至于移动书库的事情,他们整体上的态度都是看见了就毁掉。就算是那些年从图书馆里偷偷看的书,本质上也是从移动书库储存的信息中摘录到纸上的。对载体如此态度,很难说对其中的知识有多珍视。最重要的事,这些知识也不是他们创造出来的,它们的主人早已消亡。

换而言之,其本身就是无主之物。

在这个基础上,很自然会生出这样一个疑惑,即:我不欠他们的,凭什么还得帮着对面重塑社会?

想到这里,胸中郁积的怨气一下子迸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