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不用咒力就能在天空中翱翔的飞机？”

姑娘很是无语。

对此，我回答，说：“错了，这是只要使用咒力操控气流，再加上些许姿态调整，就能实现翱翔于天空的简易工具。与我和你说的那种不借助咒力的飞行器相比，少了很多部件，就比如说最重要的飞机的心脏——航空发动机。”

虽然我是拍着胸脯保证能飞起来，但小姑娘还是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我。

“航空发动机？飞机的心脏？这么说来，就是这玩意让飞机飞起来的？在使用你这个...简易工具的时候，我们的咒力，就相当于它咯？”

“大体上是这样没错。”

“真的不会飞到一半就散架么？”

“放心，很结实的。况且，我这是双人双座的，为的就是能在操作上实现一人专心调节机翼运动，另一人专心控制风力风向。就算是散架了，不是有我么？”

“所以肯定会散架是吧！”

...

废了一番口舌，又简单地说了下原理，便叫她来控风，我来调整飞机姿态和指挥，先是在地面模拟了几次。

一开始，小姑娘还不熟练，风力时大时小，方向还不定。当然，这里面，我与她之间的配合还有些问题，不过，很快她就不紧张了，再加上也熟悉了情况，默契度上来了，于是飞机也就顺理成章地飞了起来。不过嘛...也不是说飞起来之后就万事大吉了。

由于没有发动机，所以在操控者分心或者走神的时候，就有坠落的风险。

讲道理，任何人在经历过好几次从空中直接往下掉的情况（最后都被我救了回来），怕是一点都不想站在高一点的地方，从这方面来说，小姑娘还敢挑战，可以算是猛女了。也是这个原因，她强烈请求直接学习我这种不用借助外在工具，只凭咒力就能使得自己能自由自在地翱翔天空的方法。

老实说，无论外在表现有多大不同，飞机或者滑翔翼也好，热气球也罢，都是借助别的力量抵消地球的重力束缚。

不过，人的身体毕竟不是均一的物质，而且某种意义上来说非常脆弱。

因此，不能像拎东西一样“拔着头发离开地球”，也不能用力过猛。换句话说，就是使用超能力施加在身上用来抵消重力的力要相对均匀且适度。使多大力得问题好解决，套用公式计算就能知道了。但，如何实现相对均匀的在人身上施加“反重力”呢？

咒力的使用需要“想象力”来实现，可是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无法想象出完全没感受过的东西。如此，我想到的事借助水的力量，通过长期的游泳或者漂浮在水中的感官刺激，让身体记住各处的受力状态，后续练习的时候，再使用超能力一步一步进行模拟。

先是“体重变轻”，一跃十丈，然后慢慢达到正好抵消重力的状态，最后在这个基础上继续提升出力，通过不断的练习，总结经验教训，持续优化，最终实现像我一样自由翱翔。

教学工作也很顺利，小姑娘已经到了正好抵消重力的程度了。

“或许...我还是有教人的本事的？”

除了教学出成果之外，我的实验也取得了成功。不过，这段时间我改变了原先的想法，决定直接造一个飞机。不需要有多先进，只要满足够结实，航程够，这两项条件就好。而且相较于船，它使用的材料相对更少，对于金属的消耗量也小得多，工期也短这也就意味着相对风险更低。

至于飞机需要的跑道，可以通过超能力让海水结冰，冰面上可以布置纹路，防止打滑。如此一来，不仅有效规避了海洋中可能存在的巨型生物，再来，反正环境温度有那么高，不消多时，没有人维持的冰面自然会消融。

就算有人发现，人已经飞远了，还能跟着到赛里斯地界？如果可以的话，早干什么去了？

导航的问题，基本上也就交给移动书库，到时候还能将它上交，说不准会得到什么好处也不一定。就算是有什么暗门，都到了赛里斯地界了，它日岛的手还能伸过来么？

最重要的是，根据这些天从其中找到的残存的信息推断，赛里斯虽然在那段被称为黑暗时代的岁月之中受到侵犯，但最终还是挺了过来。算算，到现在，至少是千年的时光，就算是出现改朝换代的局面，但现在就连日本子这都能相对稳定下来，我相信赛里斯的情况，只好不坏。

这种情况下，也就没有必要坐船慢吞吞划水了。

这其中肯定会涉及到很多问题，比方说如今的世界，一个国家发现不明国籍的飞机航至其领空之后会作出何种反应，到时候双方怎样通讯交流，等等。但这世道，要想日子有盼头，总得冒一些风险。

只是，有件事情是我没有想到的，那就是在我同小姑娘说完这些后没几天，胸口就被人开了一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