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太阳想要发泄着什么一样,所有的生灵都无处遁形,高温下空气都显得有点扭曲,枯树一个个蔫巴在道边,山林里不远处的小道上一个黑影缓慢的挪动着。
那是一个男人,干枯的手无力的拢拉在身体两侧,伴随着他那无力的步伐摇晃着,他的头发上沾着已经干巴不知多少天的油脂,他那破旧的斗笠在他赤裸的后背上吊着,他那本就破烂的衣服像一堆烂布一样趴在他的身上。
唯独出奇的是他身后背着的那把长刀,那把刀被保养的十分好,伴随着阳光的照射下黄铜的刀护显得熠熠生辉,他显然已经支撑不起这把长刀的重量,每走一步这把刀都会撞他的后背,仿佛要让他跪倒在这干枯的土地上。
“扬州...”他那干裂的嘴唇上下碰撞挤出两个字。
他仿佛意识到什么他抬起头,不远处有两名蒙面的人正倚在树荫下,他根据多年的经验也知道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那两个人无言的望着他,那刺眼的目光如同狼看见羊。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斗笠往下拉拉,继续面对这终将到来的命运,眼前那两人看见这个男人靠近也缓慢的从树荫下走出来,伴随着阳光男人看清了他们的脸。
果然是狼,一个凶狠,一个奸诈。
“老头?去扬州?”面前狡猾的狼发出一声,眼光在上下的打量之后瞬间看见男人身后那金光闪闪的长刀,贪婪的眼光正好与男人深邃的眼眸对上。
“嗯。”男人缓慢的吐出一口气,他用仅存的力量往后背摸去,他警觉的扫视着面前的两头狼,生怕自己细微的动作被捕捉到,另一旁的狼瞬间察觉到他的动作,手也缓慢的向腰间摸去。
“舌头!往后退!”那狼大呵一声给那只狡猾的狼吓一跳,瞬间夹着尾巴向后躲闪着。
那男人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的狼随后缓慢的倒了下去,粘稠的血浆都无法流出来,如同粘液的血浆缓慢的从男人脖子上的伤口流进土地干涸的裂缝。
男人的死相很奇怪,他的腿钩住那长刀的刀鞘,手里紧紧地握着刀柄,他的武器在最后关头也就只拔出一半便死在狼的刀下。
“搜搜他身上有多少铜板。”狡猾的狼上上下下将那几个破布翻来覆去的看着随后吐口唾沫咒骂一句。
“妈的,等了这么半天等来这么一个瘦死的羊。”
“舌头,这把刀交给我如何?”另一只狼沉默许久之后问道。
“那不行,我得去当铺看看这把刀值多少。”狡猾的狼蹲下想要将这把大刀从尸体上扯下来。
男人的手掌握的异常的紧,狡猾的狼试了好久都没有将刀从尸体上拿下来,另一旁的狼看不下去,一刀将手指尽数砍下随后将那把长刀抽出来。
“真是好刀。”在阳光的反射下明晃晃的刀刃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感受到这把刀绝非常人能够驾驭的,这把刀长约五尺重达二斤八两,他赶忙将刀插入刀鞘内递给狡诈的狼。
狡猾的狼并没有等他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去,他将刚获得的战利品扛在肩上,时不时的回头看着翻找东西的狼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