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志远啊,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韦一一,又是为了你是不是?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生了那么一个不懂人事儿的儿子啊……”
一阵凌乱的脚步接踵而来,人刚一进来,一个尖细的声音便大哭大喊道。
韦一一无奈地抬手揉揉眉心,迅速站了起来,如果再慢了一点的话,老公又得多了一条罪名。
“志远啊,这……这……”
这位陈老师看着儿子打了石膏被吊起来的腿,再看看同样打了石膏被吊起来的手臂,再看看脸上的擦伤,心疼得眼泪汪汪,不停地用手帕擦着,一边想去触碰凌志远的伤处,却又怕弄疼了他,十足的一付慈母态。
韦一一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她对凌行知的恶劣,她会以为这是一个对每个孩子都疼爱的母亲。
那年中秋,是她和凌行知毕业后工作的第二年,他们宣布订婚了。
那天午饭后,凌志远勾着凌行知的肩膀,有说有笑地一起出了门,回来时两人却是鼻青脸肿,凌行知好像还严重些,他的腿还有些一瘸一拐的,可想而知,凌志远下手有多重。
但令韦一一瞠目结舌的是,这位陈老师上前先给了凌行知一个重重的耳光,并且大骂道:
“孽子,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
这场景,令凌行知经常口中的老凌都感觉不好意思了,他有点难为情地解释着:
“一一,你们陈老师不是那个意思,她……其实就是……就是对行知要求严格了点。”
“呵呵,凌叔叔,何止严格了一点啊。”
说完,韦一一的眼泪就飚了出来。
也就在这时,凌老爷子拄着拐杖也过来了,一看到他的长孙鼻青脸肿的,抡起拐杖就向凌行知打去。
那个方向却是凌行知的头部,而那个力道,听着拐杖带起的风声,想来就不会小。
韦一一一看不好,她扑上去推倒凌行知,用她的后背去承受凌老爷子一杖。
只是,最后那一杖,却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凌志远的身上。
他看到韦一一要替凌行知挨那一杖,千钧一发之际,他扑在了韦一一身上。
这下子,可把陈老师和凌老爷子心疼坏了。
韦一一也生了气,她不顾老凌的挽留,执意扶起凌行知就离开了。
从那以后,如果不是凌奶奶从中斡旋,韦一一和凌行知就此就打算远离这个凌家了,但也只年节时过来应个差,陈老师的脸色但凡不好看,他们一家四口就会在奶奶掩护下立刻撤退。
韦一一重重吐出一口气,抬头却见老凌的目光中居然也带着不悦:
“一一,你已经和行知结婚了,就别再……”
“爸,如果您也不希望我们再回到那个家的话,那好,我今天在此声明,我韦一一行得正坐得端,我和凌志远的关系,仅限于他是我丈夫凌行知的大哥。爸,妈,以后你们管好你们的大儿子,不要再来骚扰我,否则,凌志远,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说完,韦一一一甩白大褂,转身走出病房。
“废物,你就不会上去抽她一顿吗?你看她把志远害成这样。”
传来是凌老爷子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