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温柔地洒在病房内,方希乐缓缓睁开眼,一时之间,对周围的环境感到陌生。看到病房的设备,正当她疑惑自己为什么在医院的时候,转头看见母亲趴在床沿,手紧紧地握着她,那温暖而久违的亲近,让方希乐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情感。她不禁想起昨晚发现父亲的死亡证明,以及母亲的冷漠态度,如谜团团团绕在心头。
顾肖轻轻推门而入,方妈妈也从浅眠中醒来,望见方希乐清醒,惊喜溢于眼,关切之情难以掩藏:“希希,你感觉怎样?哪里不舒服吗?”方希乐怔怔住,这突如其来的关怀,与昨日母亲的冷漠与此时的转变让她错愕然。
方妈妈见方希乐的怔愣神,心里顿时焦急,连忙对方肖吩咐:“快,去叫医生来。”方希乐即刻回应,轻声:“我没事,真的,只是有些头晕。”顾肖和方妈妈互望向方希乐,眼神中满是疑惑,又不敢深究她是否记得昨晚之事,气氛微妙而紧张。
方妈妈局促不安,开口欲言:“希希,你是不是……”见方妈妈话说一半,方希乐接着说了下去,“对,我看到了爸爸的死亡证明,妈妈,为什么连这个也要瞒着我。”她咽声,提及父亲,没有提及方旭席。
方妈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似是释然,也是无奈:“希乐,我原以为,你在外工作压力够大,不告诉你,是怕你承受不住,更怕你自责怪我……还有你爸爸,他走的突然,我也没法接受,更不知怎么告诉你。我们,我们……”
方希乐听罢,眼眶泛红,心中的困惑与责备感化为理解和疼惜,原来母亲的隐瞒是出自深爱与无助。顾肖在一旁,静默然,见证着这场母女间情感的和解,心中涌动容。
“妈妈,我们谈谈吧,我该一起面对,不论是爸爸的离开,还是我们的过去,我们。”方希乐声音坚定,顾肖轻握着她的手,给予支持。方妈妈先望向顾肖,随即又看向方希乐眼中闪现泪光,点头。
方希乐和方妈妈检查完身体无碍后从医院回来,顾肖体谅地留给了她们母女俩单独的空间,自己则在车里静静地等待。方希乐与方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着关于父亲的对话。方妈妈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重,讲述着父亲的突然离世,“你爸爸在单位时心脏病突发,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我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她的眼里满是痛失,手不自觉地紧握着茶杯,仿佛在寻找一丝安慰。
方希乐听着,心中五味杂陈,突然一个多年积攒的疑惑冲口:“那年高考后,为什么你们要赶我出门。让我在上大学的地方再也不要回来?“
方妈妈听到这话,脸上闪过慌张皇,手里的茶杯微颤,几滴水溅出,她的眼神闪烁着逃避与痛苦,仿佛在回忆的深渊:“希希,那是个误会,当时我们以为只有你远离这里才是对你好……“
方希乐追问,眼中的不解与期待:“对我好?为什么原来你们就是对我们好?爸爸去世的时候您真的没有想过我吗?不想让爸爸再见见我吗?“
方妈妈被问得哑口,沉思虑良久,最终开口:“希希,爸爸妈妈真的为了你好,但你真的确定要知道真相吗?“方希乐毫不犹豫的点头,方妈妈叹气道:“就算这可能超出你承受范围,你也要吗?知道了只会陷入痛苦中“
方妈妈犹豫了片刻,起身走进她的卧室,出来后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书,走近后将它放在茶几上,方希乐这次看清楚是日记本。方妈妈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方希乐看着那泛黄的日记本,封面仿佛带着时光的痕迹,她曾熟悉的气息,心中涌起一阵波澜。她伸出手,却被方妈妈轻轻按住,方妈妈的眼神里带着担忧,再次询问:“希乐,这里面记录了所有的秘密,打开后你将把之前遗忘的都记起来,可能你痛苦的身体还是会无法承受再次选择忘记,或者你永远记住但是今后一直活在痛苦中,这两种都不是妈妈希望看到的结果。但,这是你的记忆,我无权剥夺,你确定要面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