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绵刚想意思意思地给他来一脚,结果一动——
“嗷……”
他整个人都“啪嗒”摔回了床上。
听到桑绵跌回床上的声音,顾予安疑惑抬眸。
桑绵娇弱无助的漂亮模样骤然映入眼帘。
顾予安心颤得失神。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良久后他才记起来询问。
桑绵眼里含着楚楚的泪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顾予安。
明知故问的变态!
顾予安的余光扫到桑绵的尾巴,这才陡然想起。
他连忙伸手。
“唔……”
顾予安呼吸紊乱了一瞬,目光灼灼地落在取出的尾巴上,几乎移不开视线。
但紧接着,一只小巧精致雪白的玉足,一下子蹬在了他的脸上。
“不许看!”
桑绵羞恼喊道,声音绵软,还含着点黏糊糊的尾音。
不曾想,顾予安被那只可爱的雪腻玉足踢到脸时,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呼吸一下子变得沉重,眼神更幽暗得像污浊的深渊,不可见底。
他可耻得像个变态一样。
顾予安几乎不敢再多停留一秒,忙转身进了浴室。
桑绵气鼓鼓地爬下了床,想要找寻离开的出口,却发现四面都是围墙。
无奈之下,他只好先坐下吃了顾予安给他带来的午餐。
反正晕过一次,顾予安没必要再给他晕第二次了。
他又跑不掉。
桑绵吃东西的模样又乖又软,斯斯文文,雪嫩的双颊一鼓一鼓,特别可爱。
顾予安在他吃完后,才浑身冒着冷气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薄衫和长裤,宽肩窄腰,稍显宽大的薄衫领口微开,露出了凸起的喉结和深陷性感的锁骨。
赤裸的双足踩在地上,水汽将地毯微微濡湿,变成深色一片。
桑绵看到他薄凉的嘴唇紧抿着,锋锐清俊的眉眼低垂,黑色碎发半遮住那双隐晦的眼眸。
“绵绵。”顾予安突然出声,“他们都是这样叫你的吗?”
好像洗了一个澡,他整个人就又变回了曾经那副干净淡然的模样。
桑绵扭开头,没有回答。
“别生气,如果觉得罚我不行……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顾予安说。
片刻后,桑绵的目光落回他的身上:“真的?”
“当然,知无不言。”
桑绵闻言,就干脆不客气了。
毕竟,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他还客气什么!
顾予安在桑绵身旁坐下,娓娓道来。
“人类应该都喜欢称我们为‘活死人’,但不知你是否清楚,其实权柄并不掌握在我们七个手里。”
“掌权者,是我们共同的‘父’。”
“据说,祂是上一任顾家唯一存活下来的幼弟。而具体姓名,连我们都不知道。”
桑绵惊疑:“他不是你们的父亲吗,为什么连你们都不知道名字?”
“‘父’只是一个名号,我们各自都没有血缘关系。”顾予安淡淡道。
桑绵大为震撼。
怪不得每个人的样子都各长各的。
突然合理起来了。
“但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可到底是相处了那么久,不该连名字都不知道吧?”桑绵还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