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和尚听了沈良的话那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火不是你生的?”沈良见他这迷糊模样就猜出火并非他所生的了。
“小僧与师父住于兰若寺已有半月,早便打扫了僧侣屋舍,非是躲雨而入住此地,这火真不是小僧烧的。”和尚连忙解释道。
“你还有个师父啊。”沈良笑眯眯地看他,“还住了半个月,打扫了屋舍,这么说床榻也铺整齐喽。”
“呃”和尚被沈良这副眼神看得发毛,只感觉自己说错话了,自己和师父可能得倒霉了。
这家伙一看就是无法无天的主,头发披散,衣着邋遢,看着像是戾气特重的江湖侠客,若是他不小心说错了话,将这人得罪,那说不定就得抽出他背后那柄看不见的剑了。
“带我去见见你师父,我想和大和尚讨论讨论佛法。”沈良一把抓住和尚的后颈衣服领口,将他提溜起来,然后往寺庙后走去。
至于地上那团火,他没去理会。
“呃要不您和小僧讨论吧,就别劳烦小僧师父了。”和尚不敢挣扎,但嘴上还是要争取一番。
“你个小和尚懂多少佛法?”沈良笑看和尚。
“小僧读过无量寿经。”和尚脸红道。
“某问佛法,你答某佛经作甚?”沈良嗤笑道。
“佛法不就是佛经吗?”和尚不明所以,睁大眼睛看着沈良。
“是也不是,某懂得不多,所以才要讨教啊,你这小和尚一知半解的,问你有用吗?快带我去找你师父。”沈良一巴掌盖到和尚脑袋上去。
“”然而这回和尚却闭口不言了。
“你不带路,我也识得路往何方去。”沈良手一使劲。
吧嗒吧嗒吧嗒卡啦卡啦
一串如同炒豆子般的声音自和尚身上传出。
声音虽然可怖,但和尚脸上却没有半点痛苦之色,反而一副享受样,就像是夏日炎炎下行走十里路都未喝一口水的情况下终于饮下一口冰凉清水一般舒爽。
“这方天地太过磨人,某只能给你易筋锻骨,无法给你点神开脉,也是可惜了你这副道体灵胎。”沈良幽幽说道。
“哈?”和尚不明其意。
沈良不再管他,只是提溜着他往佛堂后院走去。
沈良还是那个沈良,使了不少的神通,试图脱离那所谓的九幽绝地,但在最后却还是着了那牛魔王的道。
这方天地已非乾坤天地,也非宇宙中的某个洞天福地,亦或某个星辰,而是真正的九幽绝地,之前那名为钟山的小村福地只不过是这九幽绝地的入口。
这个九幽绝地真的是九幽绝地,杜绝一切道法神通,禁绝元神,完完全全的一副末法时代的模样。
不过幸好这儿不禁绝武道,但因为天机禁绝,道理隐没,武道比乾坤天地还要短,只能走到银镜之境。
沈良本非武道出身,但是一法通则万法通,更何况是他这金仙道君,即使元神被完全封禁,以他几千年的经验,还有这副为进入乾坤天地而凝练来的琉璃剔透身的缘故,他只花了四日便到了银镜之境,差不多一日一境。
而后他就在这方九幽绝地中浪荡游历了半载,发现了更多的异样,这方九幽绝地亦是有三教在传,儒释道,其中儒教最甚,亦是拜孔子为圣而道教却非拜老子,而是拜庄子释教拜的佛祖非是阿弥陀佛,也非如来与燃灯,而是弥勒。
至于诸子百家,亦有,比之乾坤天地还要兴盛,只不过被打入邪道。
而因为这九幽绝地只禁绝道法神通,炼气长生,但并不禁绝武道的缘故,儒释道三教与诸子百家都有武道在传,且是糅合各家所长各创武学,也正因此,诸子百家才未被三教打压断绝传承,但还是被化作邪道,只能秘密传承,亦或者远走西域或海外。
在九幽绝地走一圈后,若非进入这方世界的第一瞬,他一身本领还未被禁绝之时撬动了这方天地的深埋着的道理,沈良都差点以为这儿是紫微大帝开辟出的武道天地。
不过庆幸的是九幽绝地并不排斥外人。
九幽绝地与乾坤天地一般大,且地理地名也相差不大,仿佛就是以乾坤天地临摹而出。
不过这儿的中原现今并无一个统一的国度,而是分裂成七国十六城。
七国为郑齐景庄钧康瓜,而十六城则是十六个独立的城池,它们独立与七国,各有城主,城主皆为武道高手,且城中都有不少高手,有此才是七国忌惮,没有吞并了它们。
其实这十六城就相当于传承有序的门派了,只不过这九幽绝地并没有门派这一说法,因为武道n从没有禁绝过,人人皆可锻炼。
总之这个九幽绝地就是个奇葩。
沈良提溜着和尚往佛堂后院转去,走过枯枝烂叶铺满的廊道,穿过第二座佛堂,而后方才来到一片僧侣屋舍宅地区。
僧侣屋舍有三座,两座倒了,一座倒了一半,所以不言而喻,果真和尚的师父就在那倒了半座的屋舍中。
而且那半座屋舍中还有烛光传出。
“师父!快跑!”就在这时,果真和尚突然大呼一声,声音焦切。
情真意切下,沈良都不忍点他哑穴了。
但是奇怪的是,那屋舍中却无半点回应,即使是跑也该有个动静吧。
“有煞气?!”沈良忽有所感。
奇了那个怪了。
沈良抛下手中的果真和尚,然后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射入半边屋舍中去。
“什么人?”沈良刚一破开屋舍朽门,就见屋内站了一人。
是一婀娜娉婷的白裙女子。
女子背着他,他只能看到个背影,而在女子身前是床榻,床榻上躺着一人,看其露出的衣角,应是果真和尚的徒弟。
至于女子,沈良所感知到的煞气便是自她身上散发出的。
“诶呦,不知是那位好汉光临?”女子扭着腰肢慢慢转了身。
她的面貌也随之展露在沈良面前。
“嘶,好丑。”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是沈良,而是急忙飞奔而来的果真和尚。
“你这和尚好生无礼,本姑娘那儿仇了?这不是美美的吗?好汉你说是吗?”那女子咧嘴一笑。
这一笑,直接就将果真和尚笑瘫在地。
“鬼鬼鬼啊。”果真和尚声音颤颤,这回被吓得都忘了自家师父就在这女子身后的床榻上了。
和尚被吓得六神无主,但沈良却满脸不在乎,甚至也对着女子笑。
“长得丑为何要出来吓人?大和尚被你吓死一只,现在连小和尚都不放过了吗?”沈良道。
“诶呦,好汉你再看看本姑娘,哪儿丑了?”女子抬起白丝衣袖,往自己脸上一抹,话落下后,慢慢放下衣袖。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