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和碎末溅了我一身,那股腥臭的味道更加强力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卧槽,这是咋了,算了不管了,先跑才是王道,这可是老天爷给的机会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和令人作呕的腥臭让我清醒了不少。
我翻身起来就想继续跑,也顾不得刚刚给我当缓冲垫的红黄纸了。
可我刚爬起来还没跑出去两步,两条腿就不自觉的一软,又给我摔地上了。
我回头一看,又是一声卧槽,只见黑暗之中,我两条腿的脚踝上面,居然都有两个漆黑的手印子。
两个手印所及的地方全都烂了,跟七八月份冰箱里烂掉的烂肉一样,不住的往下滴着一些不知名的液体。
而这时,那个刚刚被打飞的东西也落了地,“轰……”又是一声巨响。
这会我也顾不上继续吃惊了,等那个东西再爬起来,我要是还有命的话再说吧。
求生的本能不断的刺激着我的大脑,虽然浑身没一个地方是不疼的,但是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我双手撑地就像条泥鳅一样的,拖着身子和两条没知觉的腿就向前爬过去。
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
眼看着胜利在望,还差几步的路我就到了,可是身后那个东西好像缓过劲来了。
那个跟催命符似的脚步声又在后面响了起来,而且刚刚那一下他好像被气的不轻,剧烈的嚎叫着冲了过来。
那声音就跟老猫被吓到了的那种叫声,但是要嘶哑低沉的多。
妈的,说是猫叫都抬举你的,整个就一老太太叫丧,半死不活的。
我在心里不停的辱骂着那个东西,一边咬着牙继续往前爬。
就在我一只手已经摆脱了黑暗的时候,身后那个东西也追上了我。
眼瞅着我就要出去,它当然不甘心了,舞动着剩下那只大爪子就对着我脑袋扇了过来。
那只爪子还没打到我身上,侧脸都能感受到那只爪子带起的劲风,跟刀刮似的。
这要是被扇一下,脑震荡都是轻的了,指不定我整个脑袋都得飞出去。
这一刻求生的欲望终于克服了本能的恐惧。
妈的,泥人都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我一个十六七的大小伙,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了。
我嘴里大喊了一句:“操!”来给自己壮胆。
猛地低下头躲过一击,紧接着一翻身,也不晓得是哪来的力气,忍着全身的剧痛挥起手就是朝着那东西的脸上一拳。
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东西做的,一拳打在它脑袋上,它纹丝未动,倒是我的手感觉像骨折了一样。
不过哥也不是白打。
趁着这个势头,我扭动身子顺势一滚,就完全滚了出来。
那东西反应了过来,又想对着我扑过来。
不过跟我想的一样,那东西冲到光圈边缘都好像撞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上一样。
死活就是过不来,看着它气的边吼边对着那堵看不见的墙直抓挠。
确定了那东西过不来了,直到这会,我才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平躺在地上,精神一松才发现全身都疼的不像话,好像身上的骨头全碎了一样。
但是到了这片亮光底下倒是感觉脑袋不昏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什么。
脑袋清醒了不少,眼前那种被蒙了块纱布的感觉也消失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歪过脑袋往那个东西那边一瞅,黑漆漆的一片,亮光之外什么好像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
就这一会,刚刚那东西的吼叫声和刺耳的抓挠声也一并消失不见了。
周围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我想起来看看是怎么个情况,可是现在一动就疼得我直抽抽。
连转下脑袋得力气都没有了。
“啪……啪……啪……”
我脑袋前边忽然响起了一阵拍手的声音,又给我还没下去冷汗又给吓了出来。
“嘿……嘿嘿……就是你,嘿嘿……连、连被练成痋奴的猫都敢打……就是你……嘿嘿……”
这声音听着像是个小孩的,可是又十分的嘶哑和诡异,语气也疯疯癫癫的,活像是崇光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
虫奴?什么意思?
我想着这个声音说的话,忍着疼想扭过头看看到底是谁。
可没想到,我刚转过头就听到他有些惊喜的语气。
“还有力气?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