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嘛，就是难度越高越好玩啊。”

“我不会想玩这种受虐的游戏····”

“什么都别说了，先走一个！”

五条招呼酒保的话音一落，菅原的面前理所当然似的冒出了一杯highball。

菅原接过酒杯道了声谢，然后看着顺势和酒保点零食的五条。

跟着五条的节奏，highball与柠檬苏打碰杯声格外清脆。

就着桌子上的零食，highball很快就见了底。就像是夏天的学生和解暑的苏打水一样迅速。

而且，更让人震惊的是他的脸色，仅仅是喝了两杯酒，脸就已经红的不行了。

“唉？菅原你是这种容易红脸的人吗？”

另一边，五条喝的是无酒精饮料，自然没有醉的可能性。

“对，我喝酒非常容易红脸，不过多亏了这个，在上班的时候少喝了不少酒呢。”

“那菅原，我们借着酒劲来聊聊正事吧。”

“唉？？？？”

看着五条顶着和平常无二的表情，嘴里说出来的全是一些比混账的话。

哪有趁着别人喝醉了才讲正事的道理啊。

“有句话叫做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呢。”

在吧台摇晃着玻璃杯，五条垂首喃喃自语道。

因为这句话出现的毫无征兆，所以上脸的菅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吗？”

“我说的是所有的咒术师。处理诅咒，说到底就是处理人类的负面情绪。很多时候都是些不愉快的工作，即便是杰都会被负面情绪压垮掉。”

五条一口气将酒杯里的饮料干掉，不满的看了一眼菅原。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总归有人要做出牺牲。”

菅原缩着脑袋，不动声色的吃着桌子上的小零食，他一点都不想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就算是习惯了这种事，也会有不舒服的时候呢。有时也想大醉一场。”

“咳咳，友情提示。你点的是苏打水，里面没有酒精。”

看着菅原把一杯拉莫斯金菲士喝光以后，五条笑了。

“菅原你啊，其实还挺会演戏的呢。”

“您突然说这些干什么啊。”

听到五条的话，菅原差点把酒给呛出来，是自己骗经费的事被发现了，还是公款买衣服的事被知道了？

“虽然你能自己消化掉这些情绪，但也并非毫无触动吧。身为成年人，多少有些办法去处理工作中所生出的烦恼。”

“这话题可不是喝酒的时候该说的。”

“所以我才说是正事啊。”

菅原透过墨镜露出疑惑的神色，但当他确认五条的脸上并不是平常那般轻浮的笑容之后，就摆出了聆听他说话的姿态。

看到他这幅样子，五条也就继续说道。

“诅咒由人而生，所以我们所培养的那些学生，也终有一天需要直面那些狗屎一样的人类所产生的恶意。”

“····这也是难免的，毕竟大家都是咒术师。”

这個世界充满了不合理。

人诞生恶意，恶意诞生诅咒。不光是咒术师，每个人都是在品尝过苦涩，学会放弃，积累着绝望之后，才成长为成熟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