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一直都在，也不能。”

五条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五条低着头，像是在解释什么。昨晚有三个普通人，一名三级咒术师牺牲了。

“不过，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寂静中，五条并没有半分转移话题的意思，只是一脸正经的将水杯推到了他的面前，示意菅原喝点水。

“那个····房东太太呢？”

菅原看向双手，缓缓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像是被细针刺到了，五条的手臂微微颤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纵使一切都已经发生，再也无法改变，可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菅原来说也太过残忍。

人的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如果不是有系统的话，菅原也不过是五条出手前死亡名单的第几个受害者罢了。

“她给我做的宵夜我还没吃呢。”

菅原看着他，内心再也没有了昨天的兴奋与愤怒，就连他都觉得自己有些理智的过分，没有悲伤与难过，像是死了一个陌生人。

只是胸口好像被打穿了，形成了空洞，他能听见名为麻木的风吹过。

“来咒术高专吧！加入我的派系，成为咒术师吧！”

五条突然说道，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

菅原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飘起了薄雨，雨水敲打在窗上，世界一片模糊。

可是人死了之后会知道有人为他们难过吗？

“既然你不想自生自灭，泯然众人。早晚有一天你还会看到周围的人死去，还会感到后悔。那就来咒术高专吧！”

五条看到了菅原眼中的空洞被什么东西撕裂了，那是像岩浆一样翻滚的愤怒。

那种眼神就像是利刃，只是看着就仿佛会被割伤。

就在看到那种眼神的瞬间，五条就知道他的等待并没有白费，这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璞玉。他必须将这个男人带回去，去让他面对咒术师该有的命运。

“去祓除诅咒吧，不停地祓除诅咒，祓除！祓除！祓除！不管是变强，还是希望获得什么，在咒术高专你一切都能得到！”

五条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放在了鉴于菅原的面前。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聘用合同》

他将钢笔压在合同上，推向菅原。

“签上你的名字，跟我走，去成为一名咒术师，你会拥有你想拥有的。”

菅原看着他，许久之后，伸出手，握紧了那支笔，却久久没能签下。

感觉自己被KTV了啊·······

“那个·······有保险吗？”

“··········”

“待遇怎么样？”

“是月薪制还是奖金制啊？”

“一个任务拿多少抽成啊？”

菅原的声音越来越弱，即使看不到五条绷带后的眼神，他也知道自己被鄙视了。只好默默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漆黑的墨迹落在了上面，像是签订了某种契约。

走上了命运的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