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乐器，你们都是怎么学会的？”

笛子、扬琴，这些见过的没见过的，听过没听过的乐器，在一般人爬上来都费劲的山上能凑在一起，徐庆廉确实觉得奇妙。

“闲下来的时候，每位道长都有自己的兴趣。”下山路上，山玉道长和徐庆廉刚好同路，后者就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什么都在问，“我自己倒是不会什么。”

“我只是觉得好厉害，虽然这也是不算是什么深山老林，但……”

“这些经韵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不敢说山玉道长曾经是否也有过和徐庆廉一样的问题，但此时显然是理解了后者的问题核心，“苍南、龙虎山、苏州玄妙观，都是国家级的非遗道乐的代表项目，都是传下来的文化，其实没有那么玄幻。”

“以及你刚刚说为什么听了音乐觉得整个人都很放松，你其实可以看看现在的一些医学研究，也是在尝试用音乐对人体产生影响，所以这些也算是流传了千百年的科学。”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反过来说又何尝不是因为山里的环境优美宜居，才成为了隐逸之士、修仙成道之人的选择？

“看来都说道长们总让人相信科学是真的了。”安静了足有一分钟之后，徐庆廉略带尴尬的吐出这句话——虽然谈不上信仰，但徐庆廉对于一切未知都是抱有敬畏的。

“我们很多思想本身就是唯物的呀，所以很正常。”

对于两个人来说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必要的话题，只是凑巧一道顺着山路向下走，步伐的频率又刚好差不多，再加上谁也没有主动快走几步，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到了半山腰。

“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