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四世已经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搞不清楚人群那边到底有什么风险。

陈公站在一旁，根本就没在意人群里的聊天，因为有着其他的东西在吸引着陈公的注意力。

一具衣冠不整的女尸倒在地上，她的头上缓缓流出鲜血，浸湿了地面，形成一块血泊。

那具女尸睁着眼，眼睛里却没有了丝毫神采，毕竟，她已经死了。

陈公看到，一道道黑色的雾凭空出现形成一把把刀扎在那具女尸的身上，这是鞭尸？

陈公不清楚，到底谁在鞭尸，但那危险的感觉好像就是来自那具女尸，那具女尸就是藏在平静水面下的凶兽。

一把把的黑色的刀接连出现，然后又刺在女尸的身上，那具女尸好像动了？

陈公见状，连忙拉住四世后撤，凶兽要跃出水面咬人了。

四世被陈公这么拉住，又跑远了些。原本四世还有些奇怪，但当他再次看向人群时，他也注意到出现变化了。

在四世眼中，那具女尸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留下来的只剩下那一摊血，而且，那滩血似乎在逐渐扩散。

那滩血扩散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又汇聚起来，慢慢地汇聚成一道人形，接着浮现出五官，这就是那具女尸。

黑色的刀还是接连不断的出现，一次又一次地扎在那具女尸身上。

感受到疼痛的女尸咆哮起来，原本的人形看上去也开始变得不稳定，最后彻底变成一个怪物，一个只剩下巨大的嘴的血色球体。

那血球的嘴巴越长越大，看上去要把站在它旁边那些人吞掉。

这一刻，牛头动了，牛头如同一辆战车，直冲冲地朝着血球撞上去，直接就把血球撞飞了。

对于被撞飞的血球，牛头并没有就此放过，而是一个飞扑，压住血球，把血球压成椭圆形。

血球被刺激到了，那张大嘴疯狂地咬着牛头，但没有效果。

牛头空出一只手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了一根小短棍，狠狠地插在血球上血球随之越变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在血球消失后，牛头站起身，朝着市政府大楼，也就是来时的方向走了。

车祸现场的那群人还是原来那个地方，还是原来那样聊着天，他们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警察很快来了，疏散了人群。

陈公和四世也再次追上了牛头。

“它也是灵？”四世问道。

牛头没回话，只是点点头。

“那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她已经变成恶灵了？”

“恶灵？它不是才刚死吗？”

牛头顿住了脚步，看着前方，低沉的声音里蕴藏着淡淡的悲伤，“不，她已经死太多次了。”

“是那些凭空出现的刀吗？”陈公突然插话。

“刀？不，是恶意。”牛头回答了陈公之后继续行进着。

一路上，四世又问了一些问题，但牛头都不再回答。

牛头的速度逐渐变快，慢慢地，四世跟不上了，这一次，牛头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减缓速度，就这么慢慢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