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四世无视了骂人的陈公和被骂破防后也开骂的方丈，打量起四周，周围虽然破败，但是警察那些人却一点也不受影响，他们身上的衣服甚至连灰都没有。

四世伸手试探性的触摸警察，什么都没摸到，好像他们根本就不在这个地方。

四世很好奇，如果这种静止结束，警察局会变成什么样。

骂了很久的方丈已经累得不行，长时间的口渴让他闭了嘴。

陈公精力很充沛，战斗力并没有下降多少，还在对着方丈狂暴输出着

在警察局里屏障内的这块地方，四世绕了一圈，并作出了一些尝试，对自己猜想的一些问题进行验证。

这警察局，或者说，是这个已经静止的警察局空间正在一点点坍塌，这里并不是现实，但四世不清楚这个空间坍塌后会发生什么，或者离开这里，或者死去。

四世不想赌，所以，他做出了行动。

“彭”一声剧烈的枪声响起，方丈后面仅存的一部分墙壁上多了一个弹孔。

四世的手耷拉着，手里握着一把枪，刚才那一枪正是四世打出的，四世没想到的是，手枪的后坐力会这么大。

枪是四世从众多警察身上摸出来的，四世本来也不想用上的，不过现实往往是事与愿违。

四世拿着枪，一步步向方丈走去，缓慢却充满了压迫感。

旁边的陈公愣住了，不是因为四世开了那一枪，而是陈公感觉此时的四世有些陌生。

也是，经历了那么多，会变得不一样是正常的，陈公苦笑了一下，毕竟，是自己把四世带入纠纷中，也是自己，让李凯进了医院。

无形的屏障还在，拦住了四世前进的步伐。

四世往后退了一步，缓缓举起手枪，对着不过两三米之远的方丈。

四世搞不清方丈在想什么，也不明白方丈为什么要把自己和陈公困住。

四世只弄清了弄清了一件事，一直被困在这，不用一天，自己可能会死。

所以，哪怕方丈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四世也举枪对着方丈，平静地说道：“赌一把？我的枪里可能没有子弹。”

方丈看着四世，神情逐渐变得严肃，但是一句话也不说。

四世手略微抬高，“砰”，又一声枪声响起，这一枪，可以说是擦着方丈的脑袋飞过。

“再赌一把？”四世问道。

“无所谓！”方丈本就有点干的喉咙在这紧张的时刻变得沙哑，“在加入相关部门的那一刻，每一个成员就做出了选择，生命的选择权也在那一刻不属于我自己了。”

四世眼神渐冷，再一次抬起手，瞄准方丈。

“别！”是陈公。

陈公不在乎方丈的死活，但陈公清楚，四世一旦开了这一枪，那么一切都将变得不同。面对恶灵，陈公没有怕过，但这一次，陈公很怕，很怕四世开出这一枪。

四世犹豫了一下，看向方丈。

方丈没说什么，只是闭上了眼。

这一次，陈公也闭上了眼。

万幸，这个空间于此时破碎，四世终究没打出这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