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轻寒听过之后只是发呆,一言不发,云儿越发觉得着急了。
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又问道:“公子,你说话呀,你快想想办法吧,我们该怎么办啊。”
“晋王主子、天颜将军。“沈轻寒尚未答话,一旁的小师姐墨唯便一脸好奇地问道,”小师弟,这晋王主子我知道,天颜将军又是谁?”
其他两位一个焦急不安,一个沉默不语,只有这位小师姐自成一派。
她关心的不是晋王主子和天颜将军被抓起来了,而是他们口中的天颜将军是谁。
沈轻寒略带无奈地摇摇头,回了一句:“天颜将军就是姐姐。”
“什么,大师姐是天颜将军,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呢,小师弟,以前也没听你提起过。”小师姐威胁着脑袋,冲沈轻寒眨了眨眼睛道。
见沈轻寒只顾回答师姐的话,却没有理会自己的问题,云儿的情绪变得越发焦躁起来,她抬高了声音又问道。
“公子,怎么办啊,三天了,不知道现在京城是什么形势。“
沈轻寒抬手在云儿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安慰道:“云儿,一时半刻我也拿不定主意,不要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云儿开口又想说什么,却被沈轻寒摇头制止了。
雪天路滑,上山的石阶更是湿滑难行,云儿一路走一路摔,身上、脸上都有伤。
沈轻寒让小师姐带她去擦药换衣服,自己则去见师父木心。
那个时候,木心正于房间内打坐,听到沈轻寒在门外求见,便让其进来。
门未上锁,沈轻寒推门走进屋内,随手将房门关上,先双手作揖跟师父请安,而后将云儿所言之事告讲与师父听。
木心虽身处江湖,对朝野纷争、手足相残之事也了然于心,听沈轻寒说起晋王和姐姐的事虽有些不安,却并未感到太过意外。
“寒儿,朝野纷争与我峨眉无关,为师恐怕不能替你解忧,此事你有何打算。”木心微闭的双眼睁开来,声色平静地问道。
沈轻寒恭敬的近前。
“师父,金殿之上的那把龙椅早已是血迹斑斑,古往今来,为之手足相残,骨肉成恨之事并不新鲜。”
“所以呢。”师父依旧声色平静,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起伏。
“师父,徒儿与晋王自小一起长大,他是徒儿最好的朋友,而姐姐是徒儿最亲近的家人,如今他二人蒙难,徒儿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只要可以将他们解救出来,什么后果徒儿都在所不惜。”
“既然你心中以有答案,为师便不再多问,明日一早让你小师姐随你一起下山去吧。”
“是,徒儿告退。”
沈轻寒又冲蒲团之上的师父躬身作揖,而后转身退了出去。
木心望着徒弟离开的背影,表情平静,心中却暗自感叹。
寒儿,你本非池中之物,峨眉终究非你久居之所,早日下山也好。
五年前上山以来,沈轻寒从未回过京师,晋王也不曾到过峨眉,二人的联系只能靠书信往来。
年少的友人信件里多谈趣闻乐事及近来状况,未曾涉及朝廷之事。
所以,从信件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