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壮健,贱老弱。父死,妻其後母;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其俗有名不讳,而无姓字。
匈奴人作战和生活本质上没有多大区别,而咱们作战则需要……”
说着,韩安国又是巴拉巴拉,对匈奴人和己方一顿分析。
刘彻实在是有些不耐,随后开口道:
“匈奴人的那些点德行,就不用拿出来说了,朕清楚得很,朕问的是,打!还是不打?!”
这问题抛出,现场再次陷入诡异般的寂静当中。
眼看,现场没有人说话,刘彻继续说道:
“来啊!把朕带的两样东西拿出来。”
随后,两名宦官端着一册竹卷和一份帛书从内庭走了出来。
“这是在天禄阁找到的两件文档,一件是当年匈奴大单于写给吕太后的国书。
一件是吕太后,给匈奴的回信,你们都看看。”
这份国书和回信,还是刘氏皇族第一次拿出来,给大臣们观看。
几名大臣接过国书和回信,展开这一看之下,眉头就皱了起来。
刘彻,继续趁热打铁道:
“你们都看看,匈奴是怎么在国书中以污言秽语凌辱我大汉国母的!
也看看,我们的国母又是以何种卑躬屈膝之言,忍气吞声的。
这是什么?!这是国耻!国耻!你们可能都忘了,但朕没有忘!”
刘彻这一发怒,下方大臣一个个噤若寒蝉。
按照儒家思想,主辱臣死,现在他们说什么都是错,只能顺着刘彻的想法思考。
“今天!你们都在这儿,谁都不能走!一个个,全都给我表态,今后几十年,我大汉是战是和!都给朕说清楚咯!”
这一议,足足一个下午,众人愣是没有讨论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刘彻就这么坐在主位上,冷冷看着下方大臣们的你来我往,饿了就让御厨赏饭。
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今天必须拿出一个章程来。
霍去病算是听明白了,是战是和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整个朝廷必须有一个统一的态度。
现在刘彻就是要所有人全都表态,否则接下来的几十年对匈奴的战争,说不得还会有人跑出来从中作梗。
这下,大臣们算是看明白了,皇帝其实心中早有定论,现在算是温和的。
不过是要让他们表态而已,要是现在还有人不识趣,到时候可就是罢官夺职了。
等所有人表态的都差不多了,刘彻这才边吃,边说道:
“我看,今天的廷议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丞相刚才援引了《司马法》中的国虽大,好战必亡。
可是,丞相为什么只说了前半句啊?王恢,你来说。”
“是陛下,《司马法》是这样的说的,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哦?是吗?可不要只说一面之词,尤其是这后半句,朕以为对当今的汉朝尤为重要。
天下虽安,忘战必危,从今天起,沉香督促少府,即刻准备军费,汉军所有精锐必须完成调动布防。
加紧训练,这件事儿,朕已经考虑十年了!这场战争,不是只打一年两年,而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自今日起,我汉朝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战!”
此项命令一经下达,算是在朝堂上定下了调子。
整个大汉王朝如同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般,开始紧锣密鼓地运行起来。
一项项命令自朝堂明旨颁行天下,汉朝自今日起,只有也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