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言初听着司月月说的话,他原本是要说什么的,可是大脑空白了。
“其实我一开始并不知道送我东西的人是你,我一直以为是陆野,然后秉着有来有回的精神,我就尽自己所能回给了陆野,后来我实在忍不了。”
“用你曾经嘲讽我的那句话,我承认,我家境一般,所以你给的东西因为太过昂贵我回不起,我选择了对送我东西的人坦白,也就这样,我知道送我东西的人不是陆野。”
“排除陆野后,我就立刻锁定了是你做的这件事,因为就你有钱还很闲。”
真是哔了个鬼,谁家好人会送茶食,还是很有名气的茶食。
这种行为一看就不是追人的人能干得出来,但是要是有愧疚的话,还真能说的通。
任言初神色慌张,他抿着唇,看起来尤为心乱。
过了小一会儿,他再次说:“对不起。”
一向高傲到眼里没人的超级无敌自大狂,现在不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还特别真诚地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
司月月内心里恶毒的话戛然间消失了。
我,我还真是拿他没办法!
烦死了烦死了,他就不能向以前背刺我的人那样认为自己是宇宙无敌天下第一最清白,最有理,就是没错,错的就是其他人。
司月月内心已佛。
这个人,他完全不这样做!!!!
现在是夏天了,司月月再也不穿臃肿的衣服,这也使得她立刻变成苗条。
她怕冷,然后衣服穿得多就导致看起来是圆圆一团。
再后来,司月月斟酌了许久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们两呢,就不是一类型的人,我土了吧唧的,你则是见过大世面,你给的礼我回不起,如果你真的诚心实意想道歉,那我就希望你待我如同待一个陌生人,好不好?”
“互不诋毁,当一个阶段性遇见的人,互相放过彼此,行不行?”
“阶段性遇见?”任言初不敢看向司月月的眼睛去问。
她的话很委婉了,但也很直白:我们最好还是不要遇见,就把彼此当个路过者。
司月月说:“嗯,你是京北的,你迟早要回京北发展,而我,不去京北,山与鸟不同路,当个路人对你、对我,都很好。”
任言初说:“你还是在生我的气,对吗?”
他这次站在了司月月要转身离开的面前。
“任言初,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而且我清楚地记得你很讨厌我,一开始的时候,你对我的外貌和家境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贬低,你现在到底是干嘛?”
“你在打脸你曾经的自己吗?”
司月月的情绪在任言初拦住了她的路时展露了。
她自始至终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现在,她压不住了。
“任言初,你究竟有完没完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你就非得要我的原谅吗?明明在你心目中,我是个啥也不是的人,那你又何必在意我的看法和感受?”
“任言初,你真的很烦,你知不知道!”
任言初再次慌乱,他又一次说:“对不起。”
“司月月,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司月月,你不要这样对我,对不起……”
面前的人,尽是彷徨。
“大哥,你饶了我,饶了我好不好?该说对不起的人是贝莱,不是你,即使是因为你的原因我被关在器材室,可是主导者是贝莱!”
“你叫贝莱吗?”
“你那么积极的向我道歉到底是在图什么?”
“拜托你,我求求你,please!放过我,好不好?我玩不过你,我认输!你别再揪着我不放了!”
司月月破罐子破摔。
她是真真真的看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了。
她使劲挣脱,终于摆脱任言初。
在已经转身离开时,任言初再说出这句话:“对不起。”
司月月:“……”真是要命!
放过我,OK?
她的思绪因为任言初再次回到那个困顿时间。
五月末尾,天气炎热,实验楼又是那么偏僻,而那间屋子是密闭,我还无法靠近去开窗,除此之外,我还受伤了。
我的胳膊被剌了,好疼,还流了血。
就在这样的孤立无援下,我苦苦等人发现我,幸好,陆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