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的疼被自己强制抚平后,司月月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搬东西,眼看就差最后一步成功时,出现了差错。
她在后退一步时不小心触碰到身旁的不稳桌椅,就这样,它们倒了下来,然后铁锈喇到了她的胳膊,最后落在了司月月的脚边,距离仅仅五公分。
不幸中的万幸,没砸到我的脚。
“哐当”一声是清脆中的沉闷,在落地的刹那间刺痛了司月月的耳朵。
一时间,她又站不稳身子了。
司月月的另一只手搭在布满了灰的桌子一角上,强撑着自己站稳,在低头时,脸上的汗汇合一处,滴下来了。
网上有一句这样的话:情绪稳定的人之所以能情绪稳定,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倒霉的事。
司月月自始至终都保持平和状态,哪怕是现在的狼狈模样。
“我他!”那句脏话司月月呼之欲出,最后还是忍住。
她失落地向前去走,身形摇摇晃晃的。
司月月走到一处看起来稍微干净的、空旷的地坐下来了,然后将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她,哭了。
她断断续续地抽泣着,这致使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但是幅度不大。
司月月很想放声大哭一场,可是觉得很丢脸。
长大一点也不好,连想怎么哭就怎么哭的权利都没有。
借着微弱的光芒,她刚刚看到了自己的手臂,那已经流血了。
还好,自己的口袋里有纸。
幸亏我是个爱随身携带纸巾的小女孩。
她掏出纸去擦自己的胳膊的血迹。
每触碰一下,都是疼。
司月月龇牙咧嘴,可是血流的太多了,一张纸不够。
偏偏,身上就只有那一张纸。
倒霉是要一口气倒完的,司月月走时没注意到脚下有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就这样,她扭到了脚。
司月月抬头望向外面的天,那颜色黑黑的又好像是深蓝色,不对,是藏蓝色。
唉,到底是什么颜色呢?
呵,不重要了。
她茫然地望着外面的天。
刚刚那些人的聊天,司月月在里面听的一清二楚,她没有想到这次还是因为任言初。
贝莱说她无法理解任言初会因为一个人而做出改变,所以,她从源头下手。
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同一个人身上跌倒那么多次,司月月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傻。
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心软,在第一步的时候就该下定决心远离他。
原来,心软真的会变成一把锋利的插在自己身上的刀。
司月月笑了笑。
她现在想看一下多少点,低头看了一看自己的手,没带手表。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
司月月自嘲地笑了笑。
教室里的任言初,他心神不宁着。
他见那么长时间下来司月月还没有回来,便传了纸条给张扬。
上面写着这样的字:你知道司月月是被叫去哪里了吗?
张扬看了字条后回复:你什么时候那么爱关心人家了?
任言初回复:写地点。
张扬看到字条一副“我懂我懂”,然后拿起笔“刷刷”地写下了地点:实验楼。
没过一会儿,他又传了一张纸条:陆野都回来了,司月月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而且刚刚那个人是贝莱的朋友,你说,她是不是被整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