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节目是高一准备的诗朗诵,他们穿着民国时期的学生衣服,其诗名为《少年中国说》。
他们朗诵的铿锵有力。
再下一个节目是唱歌,是老师表演的曲目。
演唱的那位老师是教英语的,她唱的歌是英文歌,RNB风格很有韵律感,场下的同学被带动,荧光棒也在不停地挥动着。
司月月一直在等一个节目,一段时间下来还没有他的节目,眸子里渐渐地流露出疲色,然而,没过一会儿又再变的亮晶晶。
陆野表演曲目了。
他穿着黑皮夹克,要命的是脖子上还挂着流里流气的金项链,除此之外,他的发型还是洗剪吹、发胶定妆。
嗯,若是再搭配个眼镜,那和电视里的rapper是真的没两样了。
司月月本来是在后面面的,这下她是溜达到前面。
陆野先看着场下,他见到了司月月。
司月月也在下面对他摇手示意着。
他低头浅笑,拨动了吉他,然后对着话筒说:“我要表演的节目是我自己作曲,作词原创歌曲《我就是我》,其中,在作词方面上有我的同班同学,也就是我的好朋友司月月帮助。”
舞台后的屏幕,是写着表演人的曲目,在作词一栏上有两个名字,分别是司月月、陆野。
话说完,他将话筒重新插放在支架上,此刻,配乐也起来了。
陆野为了这首歌的顺利完成,想找一个录音效果好的工作室录歌,可是,身边资源有限。
这时,孟茴伸出手。
她说:“我正好有一个合作方是录制音乐的。”
孟茴所说的那个工作室,在全国的录制圈里都是排上号的存在。
就在陆野踌躇时,孟茴说:“我像是那种说话会出尔反尔的人吗?”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没听过你的歌,正好,趁这个机会听听。”
在录歌室里,孟茴看到了歌词,她说:“这是你自己写的?”
陆野说:“是,但也不是。”
孟茴:“嗯?”
“我和一个朋友一起合写的。”
“朋友?是女生吗?”孟茴问。
她看见“雨夜温柔”这四个字,心中有了想法。
陆野说:“嗯,她叫司月月,我这首歌的歌词能顺利完成,她帮了我不少忙。”
实验楼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陆野喜欢那里。
在那里,他似乎可以安心地徜徉在音乐的世界里。
可是,这个宝地被人发现了。
发现的人是司月月。
她说:“你在这弹吉他呢。”
陆野想循着调子将歌词完善,可是始终没有头绪。
两个人在实验楼的楼顶处聊着,他们互相分享各自的心情,最后,司月月说:“我可以听一下你那首没写完词的曲吗?”
之前他也弹过,可是相隔的有些时间了,司月月只能记住曲调给人的感觉。
陆野和司月月相对而坐,一个拨弦,一个聆听。
楼顶只有他们俩,很安静也很舒适,他们一起聊着音乐。
司月月说:“这样吧,你把你写好的词先给我看一下,我再给出我的感觉,然后你二者中和。”
晚自习司月月写好自己的笔头作业后,就开始琢磨歌词的事,在晚自习下课时,她将自己的想法给陆野了。
她写:
这首歌结合你的旋律,我觉得你可以搞一下Lyrical Rap,就是抒情性说唱。
陆野对自己的曲其实并不是百分百的满意,他在弹奏时就能发现自己的弊症所在,可是那首曲是他好不容易才创作出来,他不想轻易pass。
也就因为如此,他始终没办法为自己续写出合适的歌词。
他们再次探讨音乐,不过这次是陆野主动邀请司月月,地点还是实验楼那个老地方。
陆野说:“你再听听我这次的创作。”
他在原作的基础上重新调整,司月月还是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
一曲奏罢,陆野问:“你觉得这次怎么样?”
司月月说:“你自我感觉怎么样?”她没回答,反而是问过去。
陆野:“相比于前面的曲谱,这次的更符合我心意,但是,在细节上还是没达到我要的那种感觉。”
司月月:“那就行了,这首曲谱比你上一首好。”
“为什么?”
“文章合为情而作,文章合为时而着,我写小说就是这个想法,你的音乐我换算一下,应该也是要合情而发,毕竟都是艺术。”
司月月继续说:“你说了,现在的这首曲子你认为更符合你的心意,所以,我的答案就是这首曲子。”
楼顶上,微风拂过,阳光不吝啬地洒在身上。
陆野说:“你不是没学过音乐吗?”
“是啊,但我对音乐有兴趣,那就多多了解一下呗。”
这几天,司月月的心情有些不好,她对自己的成绩还没取得显着进步而担忧,自然而然也就有些焦虑。
音乐,明面上看似是帮助了陆野,实际也是帮助了自己。
最后,陆野那首迟迟未定下词的曲,在录歌之前由司月月的帮助下,写好了。
那首词定下后,他们又再斟酌着,然后删删改改,补补添添,考虑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才完成作词。
他们以“船”、以“枝桠”、以“海鸥”等意象比拟自己,将自己所遇到的困难和挫折,用“雾”“海”“雨夜”“雷电”等去代替。
陆野在舞台上,在聚光灯下,他跟随着节奏摇摆起来,在众人的欢呼下开始了自己的说唱:
昨夜的雨悄无声息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