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宵元沉默牵马,这些他从前也想,满心满眼只愿是她一人....“纵使沈姑娘明知自己难以面对我,也不愿放下执着,是吗?”
宋宵元牵马抬眸与其对视,沈宜宁再看无底仰视自己的潭眸,心弦尽乱....
眨眼间声音是难掩的慌乱:“我....我不是...”
牵马宋宵元转头看向竹林深处:“太冷,上车吧。”
两人上车,远处竹林一阵骚动许多竹子拦腰折断倒地,在汪洋的竹海中掀不起一丝竹浪。
一路而来都并未见过山匪,由于侯阳属实不算安全一行人连夜未停赶至黔南,幸月恐阿武赶车疲累坐在外面陪他聊天。
“武哥哥,不是说侯阳山匪吗?怎一路未见啊。”
“幸月是想见吗?这还不简单。”
漆黑山路中阿武抬手就要大喊,幸月忙拉住制止:“不想不想,我可不想,小姐公子还在车里,遇见山匪可不是什么好事。”
“哈哈哈,是啊!可不是什么好事。”
影卫一路护送,论他是什么山匪还是强盗,就是一只吸血的蚊子都别想靠近马车。
天翻鱼肚白晨光照耀中一行人总算赶到幻云阁,阁中丫鬟小厮早就恭候多时齐齐行礼:“见过公子与少夫人,房间都已备好。”
一路疲劳沈宜宁没要幸月伺候,让她也早些休息。
随丫鬟来到从前幻云阁卧居,沈宜宁见他不打算与自己同住只站屋外看着自己进去。沈宜宁低头拉他衣襟,不强求他留下只想将昨日竹林未说完的话说完。
晨光彻底升起越过山崖,照的沈宜宁周身浴光闪耀,她握紧他衣襟解释:“昨日竹海上马车后你便不在言语,你最后说的是事实,但也不全是。从羌回来我承认是在难面对你眼眸,那时我说了、做了太多伤你至深的事,我难以忘却,如今看你眼眸空洞我便愧疚难安,但我对你不是执着...我只是不想错过你,宵元。我心仪你,从未变过!”
宋宵元背身在冉冉升起的晨光中,耀眼的光染不上他丝毫。沈宜宁看着温润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与波澜,明白无论自己说与不说解释与否都没有改变什么。
松手抚平他被自己扯皱的衣襟低头开口:“长路漫漫早些休息,宵元。”
沈宜宁转身进屋,关门掩住耀眼晨光,偏偏是他活的太明白,反倒自己未明了....从羌回来自己来来回回已解释多遍究竟还要如何,如何才能让他再动心。
沈宜宁靠在门上仰头喘息,泪顺滑落眼角,他的清醒压的自己喘不过气:“宵元,水中捞月...是我错了吗?”
踏着晨光照耀下的连廊檐舍,光影流转宋宵元独自来到沐春亭,满山杜鹃开败稀疏还有些挂在树间难连成片。那时山花烂漫她在此间游赏,爱总是在不经意间萌生,但他却清楚记得,那时眼盲中烛光乍现,眼前的她是那样清晰的存在,天真烂漫足令自己动心。
深知她的愧疚难安,自己只会比她更胜....
“宜宁,千灯尽灭,实难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