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叶景不搭话，只是，盯着她看，他的眼里有着无法言说的忧伤。徐叶书很讨厌这样的感觉，他似乎在透过她去寻找虚无缥缈的幻影。

“不想说就出去，等你心情好点了，再进来。”

熟悉的话语，陌生的语气。秦叶景收回视线，轻叹两声，犹豫许久，还是转身离开。他们之间，来日方长。他如此地欺骗着自己。

门外，站着肖雅兴，见两人似乎在争吵，他和秦叶景打了个手势，便去了隔壁看肖雅沫。

秦叶景站在角落里，看着窗户上映出的她的面庞发呆。这次的事件，玉阳传媒，庄明地产，云集科技，游音经纪都卷进来了。曦雾被绑架可能是计划外的事情，但后续发展，大概率不会是计划外的事情。她回国，就是有目的的。不离婚，也是。

“站着，不累吗？”

徐叶书的语气缓和了许多。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她觉着他应该还留在屋里。日记里，徐叶书是把秦叶景当儿子养的，放养的那种。可以尽情地耍小性子，等到自己脾气过去，再递个梯子，让他能够爬下来。

秦叶景也不是没有脾气，日记里多次提到过他脾气上来，特别难哄。但有一点儿好，坏情绪不过夜。两个人僵着的时候，他只会待在她看得见的地方，等到两个人都头脑冷静了，再继续对话。

“你这次回国，为了什么？”

角落里，秦叶景的声音在颤抖。

“为了你。”

徐叶书没有丝毫犹豫。

“不要骗我。”

秦叶景的声音里透着失望。

“为了要曦雾的抚养权，然后和你离婚……”

突然，徐叶书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怒气。

徐叶书忍着疼痛，向角落走去。秦叶景在那儿蜷缩着，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猫。她蹲下身，不自觉地摸着他的脑袋，质问道：“你想听我说的是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