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衣打扫完积水之后,回到了柴房。
简单收拾一番后打算出门去,路途遇到了不少家丁。
眼神里颇有不善,独立在外。
新的一月,不少家丁手里发了银饷,又有大婚的赏赐,腰包里鼓鼓。
心思活跃的自然想出去放松放松。
一路而去,有人垂头丧气,有人满心欢喜。
垂头丧气的无非就是因为那位管理白府上下总事务的吴管家没同意,满心欢喜的无非就是那位吴管家同意他们出去潇洒一番。
毕竟白府规矩极严,丫鬟是丫鬟,家丁是家丁。
若是找到有人私自通奸,轻则重杖三十,重则当场杖毙。
没人敢在老虎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
吴管家悠闲悠闲地躺在椅子上,整个白府,除了白姓之人,便数他最大。
如今老爷,夫人,公子,少夫人皆出门去留下他管理白府,自然要偷奸耍滑。
毕竟人活着总要忙里偷闲嘛。
“管家,您看距离我上个月出去了已经隔了二十来日……”
吴管家仅仅只是瞥了一眼,随后便打断道:“二十来日?你真当我记不清是吧?王墙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上个月月底才出去了!这才多久,便又想出去?给我滚回去干活!”
那名家丁被拆穿后有些懊恼,大抵是早知道上个月早点出去了。
“下一个?”吴管家见旁边迟迟没有人来,有些不耐烦的喊道。
可却迟迟没有人回应,当即不爽道:“没人说话是吧?没人说话,那今天都别出去了!”
吴管家坐起身来,抬头看去门口有一人影,面容清秀,身材较高。
定眼一看,原来是平时不说话的哑巴。
“你今日要出去?”吴管家问道。
叶白衣点点头。
“那你便出去吧。”吴管家道。
还没离去的王墙当即不乐意了,质问吴管家道:“吴管家凭什么他能出去?这个哑巴半个月前也才出去了!”
吴管家回应道:“你和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计较,是不是闲着没事干?你们平常欺负他也就罢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人家想出去你还要跳出来拦着人家,是不是找不到事干?要不要我给你找点事做?”
王墙当即怂了,连连摇头。
“再说了,哑巴曾救过少夫人的性命,于白府算是有救命之恩,你算什么东西敢拦着他出去?不怕少夫人知道,打断你的狗腿吗?”
“要知道,你们平常欺负哑巴的事情可还没捅到少夫人那里去,这要是让少夫人知道了,你说你们几个会怎么样?”
王墙吓的连站都站不稳了,到时候恐怕会被装进麻袋,沉到青澜江底,活活淹死。
旁边和王墙同伙的几人纷纷暗骂,你好好的招惹他哑巴干嘛?
人家身后是少夫人和公子,你身后有谁?
要是这件事情被捅上去了,不用少夫人动手,我们自己便先将你解决了!
众人各种各样复杂的目光下,叶白衣出了白府。
一通绕路,叶白衣七拐八弯的走到一处偏僻的巷子里。
先是换了一身简单的黑色衣服,紧接着又凭空掏出一副狐狸面具。
随后推开门,踏入一间简陋的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