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看你这个小和尚,分明就是女人扮的。”
季恒开始胡搅蛮缠了起来。
“师弟认为是,那便是也无妨。”
无梦不恼,也不气,心平气和地在言语上顺从季恒。
季恒就像是一拳砸在棉花上,顿感没意思。
他无力说道:
“小和尚,你这样没有烟火气,不食人间烟火,不经历人间疾苦,又怎么能悟得大乘佛法?”
无梦还是一脸恬静,再次躬身说道:
“师弟所说极是,我确实愚钝……”
“小和尚,你吃冰糖肘子不吃?”
季恒实在不耐烦无梦那套空洞无物的说辞,直接掏出一个冰糖大肘子塞进了无梦的怀里。
刚刚在符道院的晚宴,其他几人都没心思吃饭,季恒便把他们面前的吃食全部塞进了乾坤袋。
无梦当前的状态,说好听了,是空灵、无垢、单纯。
说难听了,就是傻、痴、呆。
而且季恒有着男人专属的痞性,就是拉良人下水,劝风尘从良。
无梦这么一张滴墨未染的白纸放在他面前,他自然忍不住要肆意挥洒泼墨一番。
果然,见一大坨油腻腻的冰糖肘子突然出现在怀里,无梦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
他慌忙把肘子还给季恒,但季恒根本不伸手去接。
略显惊慌的他,只好把肘子把放在桌案上,并立即避开身躯。
平复了一下心境,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向季恒,说道:
“多谢师弟,我已经吃过贵宗的瓜果了。”
见无梦终于破防,季恒嘿嘿一笑,开心了不少。
他不再拿冰糖肘子继续说事,而是快速转移话题,说道:
“小和尚,你有没有和女人一起沐浴过?”
“啊?没……”
无梦不知季恒怎么敢当众说出这般话来。
季恒摇头晃脑说道:
“唯有亲身历劫,才能悟透上乘佛法。走,哥哥我带你去历劫!”
“我们天衍宗,出了名的女人多,到处都是衣不遮体的女子在沐浴。”
“你要亲手摸上一摸,认真感受女人皮肤的细腻光滑,身躯的凹凸沟壑,才能算是历劫……”
说着,季恒拉上无梦,就要出门去。
“诶,师弟,师弟……”
惊慌失措的无梦连连后撤身躯,哪敢跟季恒出门。
见此情形,王翠花和明灯也停止了交谈。
明灯长老并不知季恒的厉害,他想着双方是友宗,不至于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
而且,无梦也确实需要历练一番。
于是,他便和颜悦色说道:“无梦,你跟季恒小友去上一去也无妨。”
听到这话,王翠花大惊失色。
她立即拦下明灯长老,说道:“不行不行,还是留在此处的好。”
接着她又转头向季恒,怒斥道:“季恒,你老实点。”
她太清楚季恒下手的狠辣程度了。
但凡这个一身素净的小和尚敢跟季恒出去,那回来的必然是入魔的小和尚。
以季恒的财力和号召力,唤来一群好事的女修简直不要太简单。
不管是下药还是强来,几番轮下来,绝对会让这个纯白的小和尚断去佛根。
“可惜了,小和尚,你的成佛之日不在今天。等日后机缘到时,哥哥我再带你成佛。”
季恒满脸遗憾地松开了无梦。
无梦赶忙躲到明灯长老身后,他不怕疾病寒苦,此时却有些怕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季恒。
明灯长老见王翠花和季恒如此行事,似有所感。
他用试探性的眼神看向王翠花。
那眼神是在问,季恒真敢带着无梦去摸女修的身体?
王翠花沉重且坚决地点了点头,又叹息不止,似是家门不幸。
明灯长老捋须的手猛然一顿,心中后怕不已。
刚刚,他岂不是险些亲身断送无梦的佛性?
天衍宗到底是名门大派,还是魔窟?
此子,真的与我佛有缘吗?
或许,是无法看走眼了也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