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被扔到地上的的洛依山膝盖一凉,面色痛苦。
这周围全是牌位,且供着些奇怪的灯火。
摸着磕痛的膝盖和小腿,洛依山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上方的人按住肩膀。
肩膀上的血洞现在被按压下去,疼的洛依山倒抽一口凉气。
“替我向魔族的先辈问好,发誓你一定不负先辈意志,踏平仙族!”
冰冷的口吻带着些不容置疑的阴沉,洛依山咬着牙,只道:“你有脑疾么?”
殷时念扯着嘴,不恼反而笑起来,“魔族血脉就是这般张狂?”
“根本不是好吗,我是生气,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把我拐到这个地方让我发什么誓,不是有脑疾是什么?”,洛依山丝毫不顾及他是魔尊,愤怒让她的脑子断了根弦。
“不管你如何否认,你生是魔族的人,死是魔族的鬼,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此话一出,洛依山觉得鼻子一酸,眼眶已经绪起眼泪来。
“哭什么?”,殷时念似乎有些不耐烦,“作为魔族正统血脉,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我不是!”,洛依山吼道。
殷时念不看她,语气中有讥讽:“在我被封印时,为了保全你才将你打落凡间,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洛依山有些吃惊,她是个怪物?
“……怎么可能?”
掐住她的下巴,殷时念掰过那张伶俐的脸,道:“不信?你身上的秘密就是证据。”
洛依山睁大的双眼一动不动,僵硬的滞留在原地。
殷时念抬手一把将旁边的棺古劈开,棺盖飞的老远,里头缓缓升起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
洛依山捂住胸口,止住想要咳嗽的念头,好奇的看过去。
红衣翩然,貌似繁花……
“天下间,念力之多,数之不尽。”,殷时念看着红衣女子,眼里头全是冷意,“她便是破念一式的创造者。”
“而你,将会是那个传承者。”
洛依山道:“念力?”
“你不愿发誓也可以,反正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洛依山止不住的后怕,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撩起裙子便要跑,惊慌的跑到门口,门却猛地被关上。
“你到底要做什么?放过我吧,我实在不是个可塑之才……”,凝视着这个全身上下都透着危险气息的男人,洛依山颤声道。
“怎么可能?”,殷时念放下施法的手,吩咐到,“明业,你先下去。”
明业点头称是,便退了下去。
洛依山心跳如擂鼓,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背死死抵着门。
殷时念斜睨了眼,抬手一抓将人往自己这里拉,洛依山便像一只风筝飘了过去,“就凭你现在的身份,只有我能护着你。就这么害怕吗?”
说罢,殷时念瞧了眼洛依山那处被自己捅破的心口,毫不怜惜:“打上印记,学习破念才有基础,在疼也得受着。”
洛依山脑海中不知为何忽的想起谢行之,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就如同凡间一样,很少有人在乎她,而此刻她更是如同案板上的鱼肉。
殷时念办事速度很快,也很粗暴,洛依山与那女子之间骤然出现一块巨大结印,血红非常。
结印将两人连接,洛依山痛的难以呼吸,额头汗珠直冒,嘴唇迅速泛白,指尖也抽动不已。不知道撑了有多久,终于,意识决堤,昏死过去。
殷时念慢条斯理的取出棺古中的一本书,随后将那红衣女子冰封起来放置在棺古当中,垂眸抱起已经昏死过去的洛依山走出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