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的大殿上缠满了丝丝缕缕的红线,明明没有风,却在微微的飘动,每一根红线上都刻着细小的名字,泛着璀璨的金光,有的深,有的浅。
许愿兔心里还是很迷茫的,在不久之前,她刚刚上完早十的英语听说课,回到宿舍补觉。
然后迷迷糊糊的就做起了梦。
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意识突然清醒,发现自己站在了这个大殿内。
她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脸,不痛不痛。
竟然不痛!
这是做梦吗?
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意识的时候非常的清醒,不像做梦的那种荒诞又带着朦胧意识的感觉。
像是落到了实地,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
可,她怎么掐都不觉得痛啊?
还是说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许愿兔原地转了转圈,这个看上去非常庄严古朴的殿内就只有几根柱子支撑,那些柱子上都缠绕着红线。
在大殿最尽头的正中央,修葺着类似于祭坛一样,层层的阶梯,一看就是赶工赶点弄出来的东西,边角料还放在后面。
祭坛的中央有一把椅子,像是白玉做的,盈盈的泛着光。
空荡,一览无余。
这是许愿兔对这个地方的第二印象。
“有人吗?”许愿兔轻声的喊着,内心有点紧张。
有~人~吗?
明明声音很小,但还是在大殿里响起了回音,一层层的荡。
很好,许愿兔更忐忑了。
她转头看见了门口,门是关着的,看起来很结实,估计以她的力气很难推开。
但这个时候容不得多想,自己才不要在这个鬼鬼怪怪的地方呆下去。
总得试一试。
抱着这个心思,许愿兔转身抬脚就要走。
然而,就在此时。
祭坛上面霎时发出了万丈的光芒,甚至还从中间刮起了一阵狂风。红线绕成一团。
许愿兔死死的用力站着,她被风吹到了一边,旁边有个柱子,便牢牢的抱着。
等风停了,用玉做的椅子上就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
那挂在身上的东西说是衣服都是客气的,用一根根粗粗的红线缠绕全身,松松垮垮,里面似乎就披了一件白色的布。
如果不是那人的气质加分,那就是妥妥的乞丐了。
“你…你是谁?”她说话的时候,紧张的吞了吞咽,清澈而又愚蠢的目光中,害怕的情绪肉眼可见。
救命啊,她到底是出现在哪儿了?莫名其妙的建筑,莫名其妙出现的人。
忐忑不安。
许愿兔眯起眼睛,仔细的看。
那是个男人,一个中年老男人。
头发乱糟糟的,没有光泽的白,下巴还有一点点的胡须,双目无神,一看就是个被折磨惨了的社畜,还是那种腰包空空的穷鬼社畜。
只不过一身的灵韵,让人觉得他是一个不太普通的穷鬼社畜。
见到对方是这副模样,许愿兔原本紧张的心情瞬间便去了大半。
“你是谁呀?这里是哪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一连三问。
完全不同于刚才的拘谨。
月老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看见许愿兔的时候,原本无神的双眼蹭的就亮了起来,精神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不过他还是抑制住了内心的激动,维持着一副大佬的高傲模样,抬着下巴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