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裕玉像机器一样坐在办公桌前忙碌地敲击着手中的键盘,没有一点出错的继续着昨晚的工作。
“咚!”
王裕玉一脸惊恐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瞳孔不断颤抖着,他的心脏疯狂的跳动,似乎有迎面有一股巨大的气流在侵袭他,犹如空中落下的小鸟无法再舞动它的双翼。
“抱歉抱歉,杯子掉了。”一名同事隔着木板向全体被吓到的同事致以道歉。
王裕玉的努力调节着自己的呼吸节奏,好似心中坠落的小鸟被好心的风场救下。随即他又开始忙碌着工作。
终于下班了,四位好友约着王裕玉前往小馆吃晚饭。
狭小的空间中,充斥着酒杯碰撞的声响和人的欢呼。
“老板,来一健啤酒。”同行的一人吆喝道。
“不了,我今天有点不舒服。”王裕玉拒绝了平常用来浇灭烦恼的酒精,顺手取出冰冰箱中的王老吉。
没有人主动劝服王裕玉,反而是各自做着与以前相同的事——拿酒的拿酒,点菜的点菜,似乎没有关心他今天遇到了什么事和他的烦恼。
所有有说有笑的喝着冰镇的啤酒,脸上流淌着爽快与自由。唯独王裕玉一人用微笑掩盖身边发生的大事。
自今天早上以来好像所有的人都没有在乎一个人的死去,小区里的人都将这件事当作一种饭后闲谈甚至用于打开话匣子的玩笑一样,其实王裕玉也明白如果自己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大家在酒后的劲头上也会通过这件事聊的越来越开然后越来越远。倘若是在六七年前确实会这样,但不知为何今天的他尤其不想将这件事说出。
“玉哥,怎么说?你还是得再喝一罐嘛。”有人看着王裕玉脸色僵硬,便主动把他带入欢快的局面中。
忧郁的王裕玉整理了自己的情绪,随即说到:“好啊。你去拿我就喝。”
“当真!?我拿多少你喝多少?”那人看见王裕玉还在开玩笑便主动接下。
“可以。”王裕玉没有拒绝,他想再怎么拿无非就四瓶,两只手撑死五瓶,论喝水自己还喝不赢这些喝啤酒的吗。
“老板,用装酒的那个给我拿一提,不!”那人犹豫了一下,“,两提!两提王老吉!”
王裕玉一听立马无奈的笑了笑,他明白这已经是那位朋友手下留情了,现在又轮到自己想法子了。
哐的一声整整二十四瓶饮料放在桌面上,所有人看到内心都发了怵。但是他们都不担心,反正喝不完只要不开退了就是,再不济就打包带走,反正丢脸的不会是他们。
“这样我请大家一人喝一瓶,剩下的就全是我的了,好吧?”王裕玉为了不让自己尴尬,同时又不想让那位朋友尴尬,于是就提议自己出钱平分,反正一直以来和他们一起吃饭都是酒水自费,其他AA,这样白嫖一瓶饮料又又有何不可呢。
“谢谢王老板啦。”大家都笑着继续吃饭喝酒,饭局缓缓渐入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