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正愁满腔火力无处发泄,听到周仓插话,立马把矛头对准周仓:“本姑娘骂那偷酒的贼,关你什么事?他要斯文,偷酒干什么?自己不会酿啊?”
周仓躬身行了一礼,说:“在下周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姑娘斜了他一眼,看他长的干净、举止有礼,狐疑地问:“干嘛?”
“噢,没什么。看姑娘出言无忌,肯定是个性情中人,不妨交个朋友。”
姑娘不疑有他,说道:“我叫代秀荣。我问你,你们饲养坊可有人养鸟吗?”
“坊里确实有些人养鸟,不知你要找的鸟是什么样子?”
“一头大雕,头上脖子上的毛是黄色的,刚偷喝了我的果酒,差点让我抓到。”
“呵呵呵。”周仓干笑着。
看周围有许多弟子都在围观,等着看笑话,周仓忙岔开话题,说:“代姑娘真是心灵手巧!实不相瞒,在下也好饮酒,但是酒量不行,最喜欢喝果酒。有机会,定要跟姑娘你学学酿酒技巧。”
代秀荣得意地说:“等我把这笔帐算完,你到灵药谷找我,我教你。”
周仓连忙又行了一礼,笑道:“多谢多谢,在下真是无以为报。”
听周仓谢的这么夸张,代秀荣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小事一桩。”
周仓装作忽然想起来的样子,说:“对了,我刚想起来,有个人养的鸟和你说的有点像。”
“在哪?”代秀荣大喜。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看看是不是这只鸟。”
“好,多谢你了!”
周仓转身对围观的弟子说:“都别看了。该干嘛干嘛去。好好修炼,大典上拿个好成绩。”
有的弟子听了,笑着离开了。有的弟子还不依不饶地跟着看热闹。
周仓把代秀荣带到自己房门前。
代秀荣一看见那窝里的醉鸟,立马炸毛,指着大鸟黄毛说:“就是它。就是这只戳鸟。偷喝了我的果酒。你看它摇头晃脑的,还醉着呢!看我宰了他。”
大鸟黄毛正晕乎乎的,看到一个凶恶的女人冲自己来了,吓的怪叫一声,扑腾着飞了起来。
代秀荣扑上去没抓住它,气的跳起脚来骂道:“戳鸟,给我下来。看我不把你活剥了油炸。”
大鸟黄毛在空中酒驾,摇摇晃晃,随时要掉落下来的样子,惹得看热闹的人指着它哈哈大笑起来:“醉鸟,醉鸟。你看,醉鸟!”
周仓见其他人都被黄毛给吸引了,忙把骂的正欢的代秀荣拉到一旁,低声下气地说:“姑娘,姑娘!消消气,气大伤身。因为一只戳鸟气到,实在不值。你看这果酒喝也喝了,它吐也吐不出来。不如让它主人道个歉,作价赔偿。”
“他赔的了吗?那可是大典上要用的果酒。”
“那倒是。不过,总得想个办法,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就是杀了这戳鸟,果酒也找不回来,倒是便宜他主人了。”
代秀荣一想也是,当即叫道:“绝不能便宜了他。让他给我酿酒,酿够为止。要是酿不够大典上用的果酒,我就找他道长。”
周仓等的就是这句,慨然答道:“好,一言为定!”
代秀荣一时没反应过来,狐疑地问:“什么意思?”
周仓长长一揖,腰都完成九十度了:“在下养了这孽畜,给您添麻烦了,实在对不起。它偷喝的酒,我一定给补回来。希望姑娘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它这条小命。”
代秀荣反应过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代秀荣感觉待不住了,马上就要走,丢下话来:“你说的轻巧,我看你怎么补回来。”
周仓忙跟着气冲冲离开的代秀荣,连连道歉:“对不起,明天我一定带着孽畜登门谢罪,姑娘你不要生气。”
“你说不生气,就不生气?”
代秀荣把脸一扭,丢给周仓一个后脑勺和长长的辫子,回灵药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