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北幕的面色有些凝重,但是更多的是种说不出的意味,他背着手看了那被圈的大片小片的防布图许久,不知为何,想起来那日他离去时无央似乎有些怪异的样子。
说起来,无央那时候的样子便有些不太对了,正常都会同他来好一番唇舌相争,但那时候无央却反常地什么也没说,自己那时也是心烦意乱,并未多留意便抽身离去了。
现下想来,还真是颇为古怪了。
难不成
想起上次凌霄殿之中白夜同天帝献的那一计,北幕心头突然间有了种不安的预感。
“近来财神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北幕转向贪狼星君的方向,目光落在贪狼星君手中所持的长剑,那看上去不过是把最平常不过的铁剑,却因着在贪狼星君手中而多了不平凡的意味。
“他来的太安静,本君反倒来的不习惯了。他近来可是又搞了什么鬼不成?”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下无央几日不曾出战,同这位白狐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神界之人皆善剑,但个中翘楚仅有几位,其中贪狼星君子君便是一位,他最擅长剑,手中之剑往往较旁人长出一寸有余,即便只是一柄普通的铁剑,在他的手中也是最为致命的利器。
只是眼下,贪狼星君的脸色在听见了财神二字时,有一瞬间的变化。
“这”子君似乎是有些犹豫,但还是在北幕审视的目光中淡淡地叹了口气,道:“您还不晓得,财神他前些时候,于魔界化归了”
北幕那一瞬间没有说话,他慢慢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慢慢理解他这话的意思,前些时日他埋头与前线,在与无央的较量中无暇顾及旁的事情,这一档子事都是子君在后方为他处理的,大抵是贪狼星君看着这位罗睺星君近来诸事繁多,或是以为他同财神私交甚好,便没忍心告诉他这件事情。
但是他想错了,财神和罗睺星君的关系,那可真是好到了家了,好到都恨不得对方早点死。
“哦挺好的。”
北幕的眉梢扬了扬,嘴角带出了些许不屑的弧度,他冷笑了一声,道:“也好,死了干净。”
子君没由来后背一凉,握剑的手素来稳如磐石,听得这不带感情的话语都是不由得一颤,人情薄如纸,在战场之上死生更是家常便饭,生死早是该看淡的事情,但是能如此轻易地说一位共事千年的仙家死了干净的,还是听得人有些不舒服,起码子君听着怪怪的。
“怎么,”北幕一眼便看穿了子君眼中的惊愕和不忍,道:“你也觉得本君来的太过冷血无情了?”
子君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眼下正是晨练时间,军帐之外将士们的操练声,他却有些静不下心来了。
天界大多神官都是下界飞升上来的,唯独贪狼星君与旁的神官不同,他是上任神官之子,为此出生便为仙胎,所受历练较旁的神仙也少上许多,此次天帝派他一同前来辅佐北幕,便是期望能借此机会多多磨炼他几分。
只是到底少不经事,许多事情来的想法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