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我岂会那般无耻。”柯责叹道，“刚好相反，我是想帮大年解决他们。”

“哦？”乌鸦不解，“什么意思？”

柯责言道：“没什么意思。我，犯了两次大错，罪不可赦，却侥幸未死，心有惭愧，所以想用最后的命做些什么，竭尽全力回报大年的恩德。”

“竟有如此心思？”秋千略有意外，“好，我们信你一次，会请云雷馆配合你。”

“多谢大年秋鸟的信任。”柯责言道，“也不知我能否成功，如果成功的话……额……恕我有个不情之请，以后大年不要把那两个混蛋的错误，归结于杨老丞相父子，我认为杨老丞相父子就算再有错，也不会同意那两个混蛋后来报复大年。拜托！”

“这……”鸟人想了想，“好吧。若你真能成功，我便请杨世礼重修家族宗籍，把杨书业、杨书柔剔除便是了。”因为之前的事，杨家这些年愣是没有修过宗籍，不敢添，不敢减，不敢动，生怕惹怒杨书方。

“多谢！”柯责这才放下心来，“那……就这样吧。我知道两位讨厌我，先走了。”

老者扭头离开，走得踉跄，微微有些一去不复返的意思，乌鸦和小狐狸确实讨厌他，但也很欣慰，赞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也不知躲藏的杨书业和杨书柔，能否因柯责而露出马脚，更不知柯责能否成功，但不管哪样，鸟人和秋千愿意原谅一个想要为大年努力的人。

柯责走后，杨书运过来，与大年秋鸟谨慎交谈，话里话外，似乎有意打探老者说了什么，怕老者说出不该说的，乌鸦和小狐狸笑了笑，叫他别担心。

“你好好做自己的工作便是，别想太多。”鸟人说道，“当年你爹杨世幸上当受骗，把一个圣光的暗线介绍给隋奉做媳妇，害得隋奉等人被抓，不也没过多连累你嘛~这会儿你怕什么？放心啦，只要你行得正，便无需顾忌太多。话说，你爹最近些年咋样？还活着吗？”这最后的话看似不礼貌，实则是无奈，多年过去，乌鸦和小狐狸面容未改，但许多人都变得很苍老，甚至寿尽而逝。

“还好还好，活着呢。”杨书运说道，“每天钓钓鱼，下下棋，挺好的……提起那次，我爹吓坏了，以为死定了，还好没出大纰漏，再加上大年苑大度，没重罚，只是撤去所有的名号官品……对了，最近我爹去了年城，又和隋奉大人混到一块，俩老头天天和一群老头老太太跳舞，可开心啦……”

“你爹杨世幸和隋奉真是臭味相投的俩老头！”秋千笑道，“说句不好听的话，真该把两个老头关些日子，让他们吃点苦头。”

“息怒息怒息怒。”杨书运笑道，“我爹能得好晚年，多亏大年的恩德和老天眷顾。”

“哎，讲到老天眷顾，你和你爹的名字，有点意思呀~”鸟人笑道，“你爹的名字和你的名字，加一块，正好是‘幸运’，这不成哥俩了嘛？哈哈哈……”

“哦~对呀~哈哈哈……别管哥俩不哥俩，幸运就好，哈哈哈……”

狐鸦城一片热闹，小酒馆气氛也还可以，如今的大年就是如此安逸，如此安康——这一切，十分难得，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