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路易斯此刻,整张脸已经涨得像个猪腰子。
他在钱饱饱手底下有限的空间内,大口大口的喘气。
听到钱饱饱的再一次提问,他不敢不回答,他用一个颤抖的哭音回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他看着钱饱饱不满意地挑眉,更加急迫地哀求。
“求求你,我真的是一时糊涂。”
钱饱饱闻言,声音冷厉得像是带了冰碴:“一时糊涂,就能用刀杀人?”
“不是,不是,我是脑子不清醒!我不是故意的——”
“女主人说要开除我了,她说我又不像塞巴斯蒂安命那么好,可以带旺主人,不能让主人发财!”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钱饱饱都气乐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地球都快毁灭了,怎么还有人在搞迷信!
不过这个话,张率是可以理解的。
他拍拍钱饱饱的肩膀,说:“没办法,很多高层圈层和老钱家族还是很信这些的。”
钱饱饱不想尝试去弄懂这些了,她只知道,一个人竟然因为嫉妒,就去杀人!
摩天大厦已经建立三十多年,社会已经由乱世回到治世也三十多年。
人们可以因为生存的压力去跳楼,也可以因为生存资源的匮乏而去偷去抢。
但现在竟然有人把闲心花在小小的嫉妒上,她只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钱饱饱问出了想要的答案,认为事情到比可以了结了。
而身经百战的张率却发现了事情的奇怪之处。
路易斯一个管家,他平时吃饭顶多用用勺子,哪里有需要用到餐刀给他发挥的余地?
那么——
“你那把刀,是怎么来的呢?”
镇府为了维护治安,早就收缴了民众的钢铁制品。
而从塞巴斯蒂安身上拔出的那把餐刀,明显是开了刃的,这可能是路易斯一个服务高层的人能拥有的?
经张率这一问,路易斯也想起来了。
他回忆着说道:“当时女主人在训话——”
女主人的烫伤,经过治疗仪的治疗以后,留下了一片红印,可是男主人不舍得掏钱买祛疤的药膏。
女主人很生气,但也无可奈何。
她自己的家族只是给高层打工的高级打工仔,而且早就被抛弃了。
她只是通过美貌,傍上了这个家族的边缘人。
所以在这个家里,她没有说话的底气。
但那是对着男主人!
而对着路易斯这个伺候人的下等人,女主人当然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利。
尤其是,她的烫伤都是路易斯一手造成的。
而路易斯又提及到钱饱饱和她的管家。
哈,一个看起来还未满20的丫头片子,就算再怎么深藏不露,不也就是个住在酒店里的边缘人?
她凭什么可以拥有花不完的钱,一出手就那么阔绰?
她可是知道的,那群真正的高层子弟,平时连坐的电梯都是专属电梯。
他们根本不屑低层的下等人接触,哪怕碰到一丝一毫都要立刻消毒。
只有像她的男人这般,被家族群嫌弃的弃子,才会屈尊降贵地住到酒店来。
“女主人说,我做事笨手笨脚,不如那个老东西……塞巴斯蒂安稳重周到,”
“也不能帮着主人收拢人心,她要跟酒店说,要换掉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