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微微摇头:“算不上,人之常情,只是,现在我还不能答应你,容我思量一下可否?”
没有断然拒绝对于夏椴来说便是最好的答复,他赶忙回道:“那是自然。”
将蓁蓁送至院落门口,夏椴躬身告辞。蓁蓁踏进去的一只脚又退了回去,转身望向目送她进院的夏椴,用眼神屏退众人,待只剩他们二人后,问:“你母亲,你知道多少?”
夏椴微微发怔,片刻后问:“先生指的是?”
“你母亲对你。”
这句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与蓁蓁平日直来直去的性格有些不符,但夏椴也明白,或许她是因他可怜,体恤他才会讲话没有说得那般直白。
“先生。”夏椴垂下头,“您说,这个皇位我该不该争?该不该为母亲争?”他抬起头来,一双炯炯的眼睛带上了一丝冷冽和狠戾,可偏偏在此背后,却又藏着极深的恐惧和迷茫。
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蓁蓁分神去看,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头顶的枝丫上已满是青绿。平日里无意风景,此时去看,让她徒生出一丝遗憾来:“我们只知道匆忙钻营,却忽略了原来这天下竟如此之美。”而后又转向夏椴,“这世上的东西,有得必有失。你问的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你,说到底还是要依你自己的内心所望。我能提醒的只是在其位,谋其职,负其责,尽其事。先不论你能不能登上皇位,我希望你不只是为了皇位带给你的权利和荣耀,而要做好一旦登上就要尽其责的觉悟。”
夏椴道:“可先生也曾说过,我们无法预知之后要发生的事以及这些事对于我们的影响,能做到的便是看当下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