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浮屠以手指天道:“佛祖在上!我还能不知道你最在意的就是霍爷吗?姑娘,我没那么混账!我来这儿真的真的,就只是为了要讨你一碗酒喝,没别的,真的!”
“发什么病?”
何歌看他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便稳了稳神。
“睡到一半酒瘾犯了?家里不还有几大坛子吗?”
“被我喝空了啊!”
褚煜吹一声哨子,两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竟坐于屋檐之上了,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相形。
“怎么,有钱也不挣啊?你这掌柜的,未免也太不会做生意了吧!”
“你怎么也来了?”
何歌虽然语气中透着不耐烦,但她却彻底的放心了,因为霍莘要是真的出了事,褚煜一定不会跑得比她慢。
“都说了喝酒啊!喝酒!”
话音才刚落,二人就见着他一个梯云纵,便落到了石狮子的大脑袋上。
“褚兄弟。”
铁浮屠向他投去万分感激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褚煜哪里会不懂。
进了屋。
这俩一憨一精明的,放着楼上的雅阁不坐,专捡楼下最嘈杂的位置,何歌转身就要回后院,懒得看他们闹腾。
“往哪儿走啊掌柜的?快叫你的伙计们上菜啊!”
褚煜将铁浮屠带来的小金坨,一满都抖在桌子上,叮了哐当的响,引起周围的惊呼连连,直称豪爽大方。
“照这标准来啊,一桌子摆不下就给咱多拼几张,让大家伙儿也跟着一块儿热闹热闹,酒嘛,你就拿你的招牌庆会来,有多少开多少,今儿个你铁哥就要请客,甭跟他客气!”
“褚兄弟说得对!钱这东西,生不带来,那啥的不带去,姑娘你就只管吩咐厨房,辛苦辛苦他们吧!”
铁浮屠就喜欢褚煜这样的仗义!
“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除顾公子外,劳动这月下逢的掌柜亲自接待啊?”
众人偷偷的议论。
“我瞅着这二位,倒是有些面熟,却记不得是在哪里见过了。”
虎头桥上算命的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摇摇头。
“就你这眼神儿,撒个尿都瞄不准坑儿,能辨得清个什么一二三!”
南门档口的屠户李四,又海饮了一碗,然后把声儿压得更低了:“他们是水云间霍爷的人。”
“啊?!”
“啊什么啊,你小心被人家听见了。”
李四一巴掌拍在“臭鱼”周五那骨瘦嶙峋的肩膀上,疼得他差点儿把驼背都给挺直了。
“你们别忘了,水云间的小筑为可是长期的在我那儿订肉的,上回他要得多,我便亲自送去府上,当时这二位就在门口练手呢,两个人都有实打实的真功夫,我不能记错。”
“不是,我是说他们自己人吃饭还要钱啊?”
“诶……我想起来了!”
算命的老头儿忽然一拍大腿道:“你们说说,咱这都是些什么瞎子吧,那壮的不就是刚撤了通缉令,被霍爷给保下来的要犯铁浮屠嘛!”
“是啊!是啊!”
周五也反应过来。
“可不就是那汉子吗?”
于是,大家又一阵的惊讶。
“掌柜的,真给上完啊?”
秋山跟在何歌的后面,等她发话,到底是一家的,总该问个清楚,不然罪了谁就麻烦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羊乐过了还是知道痛的。”
何歌皱了皱眉,转头向傻大个和瘦精明投去审视的目光,后又吩咐秋山。
“收好那些小金坨,等他们走了就交给我,一坨也不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