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张刀金想着,自己帮了黑白无常躲过责罚,回到阳间后,就能继续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
没想到原来他一早就被人放在了局中,遭人利用。
他此时倔脾气也是上来了,现在可不光是母亲被打之仇,还有自己也被暗中利用。
不论从哪一点出发,他都不可能放过那个邪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不能安分生活了,干脆就拼上一把。
想罢,他转头看着黑无常,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先出去等着自己。
随后安慰母亲,叫她不要担心,自己弄到钱了,况且有医疗福利,也没花多少。
安慰完母亲,告诉她好好休息,转身出了病房。
门口,黑无常靠着墙,嘴上叼着一支烟,在等着张刀金。
张刀金出了门,小声叫上黑无常返回停车场,他可不想被往来的医生病人,当成对着空气说话的疯子。
来到停车场,张刀金对着黑无常,一下跪在了地上。
黑无常吓了一跳,赶紧想将他搀起。
张刀金一摆手,“八哥,这是九弟,给您见礼了,地府之中没行结义之礼,今天补上。”
说完一个头磕在地上,又抬起头来,眼神坚毅的看着黑无常。
“八哥,接下来,就像你说的,这事我必须要掺和进来,接下来,我得有一技傍身,才能不拖累你和七哥,你得教我。”
说完又是一个响头,他没有抬起头来,等待着黑无常的回应。
听着张刀金这么说,黑无常却手足无措,原地转悠了半天,才开口说道:“老九,不是哥哥我不教你,实在是我这身手是天生的,我没法教啊。”
说完有些懊恼,不停的叹气。
张刀金听到这话,也是出乎意料,缓缓地抬起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自己的八哥,本事是天生的,没法教自己,那接下来怎么办,白无常能不能教?若是也不能,该如何与那些邪道斗。
想着这些,他不免有些失落。
正在这时,有人幽幽开口说道:“他不能教,我也不能教,但是有人能。”
张刀金猛然转头,发现白无常已经回来,此时背靠着一辆车,正在看着他们两人。
“谁,谁能教。”张刀金有些激动,站起来跑向了白无常。
黑无常也一脸懵,看着白无常道:“七哥,谁能教,咱们这地府的本事,都是天数所在,天生自通,难不成你要去求凡间的道士和尚?”
白无常摇头,“凡间的和尚手段,大多比不上咱俩,与那些邪道实力相差不大。”
张刀金此时已经跑到了白无常面前,认真的看着白无常。
他非常想知道,自己能和谁学本事,能不能为母亲报仇,又能不能脱离这些阴谋,做回一个普通人。
他曾经也想像齐天大圣那般,做个大闹天宫的狠角色,直到被老天不停的毒打。
历经丧父之痛,又看到母亲病痛缠身,学业半途而废,被迫向生活低头。
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情的鞭打着他的灵魂,曾经的倔强和自命不凡早已消失。
但现在这一遭遇,让他知道地府真的存在,世上仍有妖魔,身在局中,他想要一个机会。
即使那个机会脱离现实,他也想证明自己,他要学本事,卫正道,保护母亲。
以身犯险好过任人宰割,他不想再被人随意践踏。
因为自己的名姓,就引来大祸,要不是运气使然,说不定已经命丧黄泉,自己的母亲也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结局。
现在他要掌握自己,邪道既然敢盯上自己,那就要学能耐,叫他们有来无回。
弱肉强食,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白无常看着张刀金,突然笑了起来,“小九,看来,这些都是命,你小子有这一步,自然是命运安排。”
命?张刀金不理解,但此刻他不信命,他只信自己。
使用那些小聪明,是为了明哲保身,现在他要收起这些小聪明,凭实力活下去。
“命!何为命,命使我痛苦二十年,若是我有翻身一天,我要叫那命,向我低头!”
张刀金近乎呐喊的说出这句话。
“好!”这话正对的黑无常的脾气,“老九,好样的,七哥你赶紧说,别他娘的卖关子了。”
黑无常催促着白七爷,他脾气急,最受不了就是他七哥卖关子的劲头。
白无常看见张刀金这豪言壮语却没什么感触,反而笑了笑,“小九,心气高是好事,可是你要想学真东西,恐怕没那么容易。”
“为什么?”
“因为,你要去拜的老师,此刻在地府之内,想要拜师,你就得再去地府走一遭!”
听了白无常的话,张刀金反而大笑,“去就去,都去过一趟了,害怕什么。”
此刻,他心气正高,一个人最怕的就是有了人生目标,尤其对于他这种时运不济的穷小子。
一旦有了目标,他就非达目的决不罢休,况且这关系到他母亲的安危,关系到他个人的将来。
他看着白无常突然表情凝重,“那我妈那边?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