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你能的。”霍红棉微笑问道：“你今天是吃红烧菌子还是煮菌子汤喝？”

“煮汤吧。”霍红棉起身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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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袋是不是有包？”赶着牛车在街上的陈阳语气充满着责怪，声音提高了几个音调，隆妮感到非常委屈。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你知道她谁吗？就敢口出狂言？”

“他不是你师母吗？”

“是我师母，但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我于师母而言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而且师母的复杂背景我都不敢深究，我躲她还来不及，你上赶着贴上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你是关心我？”

“关心你个屁，我怕你被师母吃干抹净。”

陈阳发起脾气来很吓人，真的能感受到他气愤，隆妮破天荒的一次没有选择和他作对。

“既来之则安之，师母应该不会对你这种小角色感兴趣的。”

隆妮有些生闷气。

在四合院砚台下的纸记着许多人的名字，陈阳打开后仔细观看人员信息，是平时与自己走的近的人，国营饭店的饭局中，他们都表明了态度，有了这一份名单，陈阳挨个将一级品野山菌送到他们家，没有人在家请熟悉的邻居代收，顺便给二级品当做辛苦费。

东西可以不贵重，但自己心意一定要做到。

三辆牛车的货现在还剩一辆车的三级品野山菌，所谓三级品是指一二级品的残次品，有缺损，外形不美观，个头小。

“去家属院。”陈阳在街上随便找了一栋家属院，停在不远处的门口。

“你不会要买菌子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陈建国此刻产生了不确定。

“对啊，剩下的半车菌子不卖留着过年吗？”

“你为什么不卖到国营饭店？他们缺货，你不嫌麻烦吗？”

“第一，我们把剩下的菌子拖回去算怎么回事？我面子上过不去，好的给别人，差的销不出去给国营饭店送去，换做你，你心里痛快？”

“第二，我一开始准备有找销路的打算，我们不能指望着国营饭店，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万一国营饭店的经理突然换了供货商，就像上次炼钢厂卖鱼一样，我们的货会积压在手里，野山菌的保质期短，最后是不是全部砸手里。我们要打开销路，扩展市场，没货怎么找市场？空口白牙？”

明白了弟弟的深意，“怪不得你能在外面混开，考虑的比我长远。”

“你是没接触过，但凡你看得多，接触的多，你会和我一样考虑，人是慢慢成长的，小时候学校教，长大了社会教，吃一堑长一智。”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陈建国期待陈阳接下来的步骤。

“吆喝。”

“吆喝？会不会太丢脸了？”现在摆摊都是摊子一支起来，坐等顾客询问价格。

“脸又不值钱，你说你的脸皮值几块钱，我买了。”陈阳无语，你不找钱，钱会来找你吗？除非你是锦鲤体质。

“买野山菌咯，刚采摘的野山菌，新鲜的很，价格实惠量又足，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五毛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现在中午到了大妈们做午饭的时刻，有不少的婶婶大妈从家属院结伴迎面而来，去贸市中的菜市场买菜，或者去街道摆摊的地方买菜，突然被响亮且气势如虹的吆喝声吸引，纷纷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