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长夜(2 / 2)幻想奏歌首页

“接受了义体适配和植入体适配。”绘梨说。

“什么……?昨天我们去的是什么地方?”

“联合国新设立的‘高新技术科研室'。”

听到“联合国”这个名词,他先是震惊地发出了疑问的声音,然后似笑非笑一样看着她。“别拿这事儿来捉弄我,好吗?联合国……我还能去那种地方?”

绘梨敲击了一下墙面,投射出了一个全息显示屏。“这是昨天的会议结果,你看吧。”

看着屏幕上显现的“适格者入选人名单及最终选入结果”这几个大字,他又回想起了在那间屋室的遭遇。

继续看下去,是那些最终入选者的名单。

“我不会问为什么会有我的……但这个身份被赋予的使命是什么?”

“在不久后的战争中协助协约方国家。”

“就凭个人?是我疯了还是世界疯了?而且现在哪有战争?而且为什么我对整件事情一无所知?甚至没有人向我提过、征求过相关意见。”

“过两天就会给你通知的。到时候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是在交接最后才知道你的这件事的。”

艾伦深深地呼吸一口,倚在床的栏杆上闭眼冥想着。

“我这辈子就不可能有自由了吗?”

“这不会的,真的不会。你们只会在战时被召集起来,一开始我也有与你一样的担忧,我问过奥宁安。他说这事儿不会影响个人的正常生活,但是身上的战斗芯片会被限制住,如果强行发动会被炸掉脖子。”

艾伦惨笑了一下,说:“有什么必要用吗?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中,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被托付的地方,什么荣誉啊我都没想过。”

“在其他三个适格者中,你确实是稳定性最高的,也是最没有威胁性的,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种非人性的变态使命……在我身上浪费资源有什么意义?”

“你应该去在你身边的人寻找一些突破口。我坚信这并不是什么一时兴起随机挑选的,而是经过慎重考虑才做出的选择。”

“我现在能出去走走吗?”

“不是很建议。医院现在在戒严,你和其他适格者的人身安全是最重要的。”

“可刚才那个女孩儿都能进来。”

“雅尔特利奈家的孩子,国际上那个经常援助落后地区和热点区难民的企业。能进来不是难事儿。但是你想出去的话,我们也只能照做。”

“那就让我出去。我觉得我现在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不要任何保镖。”

“明白了。我马上去安排,不过这不是适格者特有的权力,是对于你们的一种有限期的慰礼。”

艾伦在绘梨的带领下走出了医院,虽然他一再要求不让任何人跟着他,但绘梨说他身上身无分文还人生地不熟,就算是要回去也需要一个熟悉的人引路。

“我妈那边知道这事吗?”艾伦问。

“当然不知道,伊蕾尔告诉她你去参加工作面试了。”

“那我要回去。我见她几面可以吗?”

“可以。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我说了,非战争时期你的人身自由不会被限制。”

绘梨无奈的摇摇头笑笑,查看了当天去往洛杉矶的航班后回答了他:

“明天能到,早上9点。下午一点就得去机场,现在十点半,你要是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话现在就订机票,和她吃个饭就走。”

艾伦听到绘梨口中的“她”后立即领会了用意。

“可我们都还不熟悉,而且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合适吗?”

绘梨拍了拍他的后肩笑笑说:“我以前也和你一样。”

“刘君凛要来见你,中午我把她也叫上,你俩应该很长时间没见了吧?”

这句话点醒了艾伦的头脑。刘君凛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由于艾伦父亲的早逝,他的母亲很早就改嫁了,后来遇到了继父,在他一岁半的时候就生下了刘君凛。性格虽然有着天地差别,但很合得来,从小时候一直到大学之前二人都很亲密,后来二人就读了不同的学校,彼此的联系只能在网络上进行,然而在两年前的时候二人像是很有默契一般慢慢的淡了联系,从去年六月份到现在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见你,所以来了这里,我告诉她的。”

“但是她也是最近两个月才跟我们提起有你这个哥哥的事情的,伊蕾尔那家伙也没和我说过你和她的关系。你们三个一起长大的居然彼此之间联系这么淡,真的很奇怪。”

艾伦尴尬的笑笑,随便应付了一下后就继续和绘梨走着。路上他看到了许多没有见过的东西,最显眼的就是那些像是柱子又像是大厦的东西,似乎是围绕着整个纽约建成的。

它们最顶端是斜切面,在距离大约几百米的地方还有一个黑色的大环一圈圈地悬浮在上面,那些建筑通体呈黑色,但从一些角度去看能够看到类似于玻璃材质一样的墙面反射出的光,而且这里的天空十分清澈湛蓝,完全不像是他在洛杉矶看到的天空。

“看那些玩意儿干什么?没什么好看的。公司的大厦,顶端装了防空用的东西,地底下是巨型服务器,那个环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孩童们在溪边欢笑着嬉戏游水,在河岸上是在抓鱼或洗菜的大人们。这和谐的欢快日常画景,无论是怎么样的人看到了或许都会感到内心升起了一丝光亮。

不远处的山区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这响声是从大概一公里外的一处边境驻边军人宿舍方位过来的。在人们惊愕诧异之时,伴随着空中数个黑影的掠过,水面也炸起了冲天巨浪,冲击波掀飞了一切,人们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上,或是什么也不剩

平静的日常平静地被击碎,一声喊叫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