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丰县这几天不太安定,百姓们人心惶惶。
因为每天都能发现残缺的尸体,而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这些尸体没有规律,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孩子。
失去亲人的家庭各个缟素,哭天喊地悲伤不已。
还有很多人跪倒在县衙门口,请求官府尽快缉拿凶手,还大家一个和平安定的县城。
县衙内,坐在桌案后面的何县令,拿起案上的醒木就是一摔。
啪!
惊的下方小吏一个哆嗦。
“这帮刁民,不过是死了区区几个人罢了,居然敢跪在本官的衙门前示威,真是反了他们了。”
何县令对于能不能抓到凶手不是很在意,但是他们居然这么做来威逼自己,这可是要影响头顶官帽的事,由不得他不生气。
何县令越想越感觉他的官帽不稳,对着下方小吏吩咐道。
“去,让人将门口的刁民全部撵走,若是有人不从,乱棍打走。”
那小吏闻言有些左右为难,捕头带着大部分人去查案了,县衙内的人手不多啊,若是引起众怒……
想到自己还有一件事没有禀报,立刻开口转移何县令的注意力。
“大人,小的还有一件事想要禀报。”
“嗯?何事?”
何县令诧异,还有什么事比赶走那帮刁民还重要。
“是康顺堂来人报案,说他们家的掌柜已失踪几日,至今未归啊。”
“什吗?苗掌柜失踪了?你为何不早说。”
何县令大惊,这苗华林可不是一般人,他家世代在南丰县经营药铺,与官府和城内各个世家大族都交好,是南丰县的一尊大人物。
康顺堂还和不少江湖武者、武馆、镖局等人关系斐然,毕竟谁能说自己不会受伤得病,不需要好药治疗修炼呢。
“大人,据他们所说,苗掌柜经常会独自闭馆炼制秘药,所以起初并未发现。但是一连多日不见其身影,前去药库查看才发现人不见了。”
小吏将报案人说的前因后果给何县令缓缓道来。
“这是桩大事,去告知钱铺头,让他尽快带人找到苗掌柜,不得耽误。”
何县令神色严肃,对着小吏大声说道。
“可是,钱捕头他还在调查城内凶案……”
“没有什么可是,本官的话你也敢反驳,还不快去!”
说完,何县令就拿起醒目对着小吏掷去。
小吏只得捂着被砸中的部位,心中带着怨怼离去。
心猿武馆后院,陆寻臻正和陈武你来我往的交手,外围的师傅和其他几个师兄在观战。
“师傅,六师弟不但伤势痊愈,连功夫也不曾落下,大有长进啊。”
四师兄吕德彰在一旁咂嘴点评,他的实力已经稳定在开脉境中期,可是陈武的进步很快,给他不小的压力。
“嗯,小六的确不错,武者在生死之间徘徊,可明悟本心,对于武道提升大有裨益。”
袁穆缓缓点头,认可了吕德彰的说法。
自他收陈武为徒后,这个老实本分的弟子就不曾让他失望过,对人对武道都抱有赤子之心。
随后袁穆又将目光看向战斗中游刃有余的陆寻臻,这个弟子才是一块真正的璞玉,现如今他能发挥出的实力,让身为师傅的他都难以确定。
没一会,对战的两人很有默契的共同撤步行礼,结束了这场切磋。
“师弟你不老实,怎么不用全力,怎么老是让着师兄我。”
陈武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对着面前的陆寻臻微笑。
陆寻臻不说话,只是挠头尬笑,心道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吗?先是师姐,再是师兄都能看出来。
大家见他面色尴尬,也不点破,皆是面带微笑的看着陆寻臻。
其实围观的众人谁人看不出来,先不说之前他力毙强敌。
单是这一番争斗下来,看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必然是这战斗对他来说轻轻松松。
正在此时,袁瑜一路小跑从外面进来,对着父亲高呼。
“爹,县衙的钱铺头过来拜访,说是有要事同您商量。”
众人也不是很惊讶,武馆经常与官府配合追凶缉盗。
因为不乏有厉害的武者犯事,官府实力不够,只能和本地大势力合作,当然官府也会给这些势力一些官面上的消息与照看。
一行人来到武馆待客厅,就见到一个身穿黑色捕服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那里喝茶。
他的身后还站着4个捕快,皆是身体强壮,满脸横肉,与其说像官兵,不如说更像盗贼。
喝茶的中年人看到一行人进来,便马上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对着袁穆拱手行礼。
“袁馆主,多有打扰了,此次拜访实属钱某不得已啊。”
“钱捕头客气了,以你我二人的关系说什么打扰,还请快快入座。”
袁穆面带笑容,对着钱捕头回礼,让其重新坐回原位后,来到上首坐下。
跟随而来的弟子们,除了大师兄袁合和二师兄周俊安敬陪末座外,其余人则是站在师兄的身后。
这就是实力的象征,因为他们都是气动境的武者。
“不知钱捕头找我所为何事,若是有能够帮到的地方,心猿武馆绝不推辞。”
等喝了会新奉上茶水后,袁穆开口询问。
钱捕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口中叹气。
“说来惭愧,想必诸位早有所闻,这几日城内凶案频发,我带着兄弟们日夜缉查,却始终无果,实在是惭愧。”
随后钱捕头顿了顿,等众人消化一下后又道。
“本来今日我还在外头调查此案,却得到县令大人的调令,才知发生了一件大事。”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武馆弟子眉头微皱,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说了。
“哦?不知是何大事啊?”
袁穆此时开口接上,向着钱捕头询问。
“是这城内康顺堂的掌柜苗华林失踪了。”钱捕头这才缓缓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