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岁玉心中揪成一团

莫夫人，是一位了不起的女子啊.....莫如青的死....莫婳她一定怨着自己......

莫婳紧紧握着梁岁玉的手，道：“再后来，我再去满福寺之时，就碰到了你”

“你同我说，青儿在学堂受的苦，你能帮她讨回来”

莫婳早打听过，莫如青不愿去学堂是受人欺凌了。但一是没有确凿证据，莫如青也不愿出面指证，二是，那些人来头也并不小，莫婳多次报官也是无果

她同梁岁玉第一次见面，梁岁玉就道能帮莫如青讨回那些苦

其实当时莫婳很是惊讶，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梁岁玉别有所图

少女也没有过多遮掩，她很坦率地告诉莫婳，自己要入梁家，就是为了脱去贱籍罢了

对梁家来说，打点打点，让她脱去贱籍，不是难事

“你信了我？”梁岁玉问

“是，我为你脱了贱籍，让你以梁家女儿的身份入了学堂”

梁岁玉沉默片刻才问：“那我答应你的，做到了吗”

莫婳笑了，笑的十分温柔：“你做到了”

梁岁玉入学堂之后，把学堂闹得鸡飞狗跳，那几个人，一个断了腿，一个也是谣言满天，还有一个丢了自家的颜面，被送去了尼姑庵

这梁岁玉自然也受了些皮肉之苦，被学堂退了学

不过梁家家法处置梁岁玉是给外人看的，无碍，学堂嘛，她本就不在乎，所以也无碍

梁岁玉这才舒了一口气，她问道：“我嫁作公孙衍，是夫人的主意？”

“是，你出了学堂之后，我问你今后如何打算，你说前半生太苦，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今后只想找个好夫婿，安稳一生。我也有此意，不过，原本定下的是公孙诏，只是你落水失了记忆，我才改了主意”

梁岁玉点点头，那嫁给公孙衍这事就不在她本身的计划里，她当时进梁家是为了脱贱籍，然后嫁给公孙诏，再阴差阳错嫁给了公孙衍

梁岁玉如大梦初醒一般，猛地回过神来，照这样看，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嫁给公孙诏，公孙老夫人彼时病着，按着年龄，身份，自己一定算计好了，要嫁给公孙诏。

看来接下来，要查查这个公孙诏了.....

“多谢夫人”

用过晚膳后，梁岁玉才回了公孙府

马车刚停住，掀开车帘就瞧见公孙衍已经等在门口了

“衍...夫君”梁岁玉下意识开口，又急忙改口

公孙衍眼里含着笑，将手递过去，梁岁玉扶着他的手臂下了马车

书房内

公孙衍问：“可有什么线索”

梁岁玉顿了顿，不知该不该说，她难道要说接下来要查他的弟弟公孙诏吗

梁岁玉回道：“我确实不是梁家的女儿，其余的........“

“无碍，我们慢慢来，总能查出来的，说不定，你是个四处游荡的大侠呢”公孙衍打趣道

梁岁玉被逗笑了，“你有没有听过我在学堂的事”

“听过啊，想必是为了给莫如青讨公道”

“你怎么知道”

“梁家好歹是大商户，莫如青病逝的事还是有些耳闻的，再多打听打听，就知道她为什么要退学入满福寺了。你进学堂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出”公孙衍倒了一杯茶，淡淡道

公孙衍又道：“对了，李平的身份查了，贱籍出生，儿时是扬州人，二十五岁入的京，自此一直在各个铺子打杂，其余的，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是个死士”梁岁玉想起李平咬舌自尽的场面来

“嗯，不过他背后之人想必不简单，现下我已派人去扬州了，看能不能在查些什么出来”

“等等，你说他，是贱籍？”

“怎么了”

“我入梁家以前，也是贱籍”

“贱籍之人很多，这连巧合都算不上”公孙衍微微一怔，然后平和应道

想想也是，梁岁玉没再说什么.......

翌日

梁岁玉加快步伐，跟上了公孙诏“诏公子”

公孙诏转过头来，见是梁岁玉，停下脚步来

“嫂嫂”他满不在乎的鞠躬行礼

“诏公子现下是要去哪”

“今日要去参宴”

“哦？是什么宴会，让如此诏公子满面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