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第一次在奥威治的脑海中接触到混沌原初之主一样。

这样高权位的神灵几乎都有不可直视和通灵感应的特性。

如果“破镜之月”有感的话，应该是能够察觉到这个异常环境的。

而在布朗日的记忆世界中，也可以很好地规避掉光明女神的察觉。

芙露娅一边呼唤着，一边搜寻着对方的记忆。

怎么有种小偷小摸的感觉呢。

无奈的芙露娅半天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也是再次感慨起了外神大人的平和。

也是，自己又不是对方的使徒，有着能够直接建立沟通的专属通道。

有多少神灵像混沌原初之主那样平和随意，好像随时都有空答应信徒的呼唤呢。

芙露娅感慨了一下，猜测对方估计是没落的神灵。

随后才启用了方案二：

“伟大的混沌原初之主，您是黑暗的主宰，是一切虚无的起始。

您是万千生命的创造者，是群星祝贺的回归外神，您是无主之地的主人。”

“您的信徒在此向您的伟力祈祷，愿您的庇护常伴您的信徒左右。”

芙露娅念诵完祷词后还在胸口划出了象征外神大人的符号。

当她念诵完祷词的时候，周遭如梦境一般的世界突然开始震动了起来。

同时泛起如同泡沫一般的模糊效果。

四周的世界像是破碎的镜片一样开裂。

芙露娅首先是看到一道裂口，随后像是整个世界被开了一个通道。

唯一的光源从缝隙的对面透进来。

当芙露娅聚精会神地关注着对面的时候，蜘蛛网状的裂痕越来越大，向四周攀爬，覆盖了整个天空，最后又像是坍塌般浓缩在了中心。

所有的镜子碎片都汇聚在破镜之月的手中。

那是一个风姿灼灼的高挑女士，有着提拉苏旧式贵族的服装审美，贴身裙饰上晕染着暗紫色的色调。

鲸须、鸟羽以及藤条编织而成的深蓝色长裙，流苏缎带点缀着束腰，将她流线型的傲人身材展露无遗。

裙摆多褶、却又不显臃肿，繁复的装饰如星点徽章还有碎片吊坠等等极具艺术气息。

再加上脚下踩着的高筒靴在这片空间里啪嗒作响。

芙露娅只觉得压力十足。

这当然不会是神灵的真实面貌，显然是为了方便和自己沟通而专门化作的人形。

而且，用拟化的形态示人也可以避免自己因为目睹对方的真面目而受到精神侵蚀，或是魂力的躁动。

神灵们都是掌握了权柄的概念集合体。

与主宰们不同，主宰更喜欢将力量直接转化为肉体，所以大部分主宰的体型高大，规格惊人。

而神灵们的外体只是承载了权柄的载具。

真实面貌的展现，就像是直接将无法接受的禁忌知识塞入到观测者的脑海中。

但破镜之月的这身打扮也很能说明问题。

芙露娅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