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艮送狐一回部队,一进门就看见了正在给小三只检查牙齿的瞿起。
“哥哥,你在这里?”面前的瞿起,一点也不像刚刚从国外回来的人,那姜如玉和自己看见的人,会是谁?
“我不在这里,该在哪儿?越南好玩吗?”瞿起继续敲着小只的牙,并没有抬头看钟离艮的表情。
“你没去越南吗?”钟离艮伸手挡住了小只的嘴巴,瞿起这才抬头看着钟离艮。他笑了笑,“我去干什么,你又没有邀请我。”瞿起挪开她的手,打开头灯继续检查。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钟离艮继续伸手挡着,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瞒着自己,那是她自己的爸爸,就算是再大的事情,也该先告诉自己才对。
“手机不小心摔坏了,好啦小祖宗,我这边还有好多没有检查完呢,都要下不了班了”瞿起把钟离艮推到了门口,笑了笑关上了门。
看着钟离艮离开,瞿起才坐了下去,白大褂下面的衣服里,还揣着那张照片和梨花木的手串。瞿起最不懂的是,既然钟离乾想要离开钟离艮保护她,又为什么要留着这些东西在中国,他说得那么坚定,他若相认,钟离艮就会死,又为什么要出现在钟离艮的眼前。
就像现在这样,假装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是不是就可以像原来一样,钟离艮就能在姜龙天身边继续备受呵护地活着。
叁
“听说你会制墨,你伯父一直在用香墨治咳疾”饭桌上林江突然开始跟姜如玉闲聊起来,他说着姜如玉才想起来姜龙天上次跟自己从海边回来的时候突然的咳嗽。林君笑着给林江夹了一块带鱼,“如玉那是书画的墨,不是老姜用的那种香墨”
“伯父用的墨,跟我妈妈制的墨可能是一种,我不会制那种墨”钟离艮抹上香墨那一晚,关门前林君说过,自己拿给她的墨跟姜龙天的香墨,是一摸一样。现在提起妈妈这两个字,已经没了以前那种悲伤的心情,在别人眼里,自己就是个被妈妈抛弃的孩子,自己也一直被这种看法影响着,见过沈瑛墨之后,姜如玉才明白,沈瑛墨是想要同时保护两个人才会这么做。
林江知道他口中的妈妈不是在纽约的那个,而是前不久才在日本去世的那个,所以只是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
一旁的姜龙天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不停地往碗里夹着菜,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林江瞄了一眼姜龙天笑了,“龙天呀,还是君儿做的饭吃着习惯吧”姜龙天这才抬头看着林江,眼前这个人,是一步一步推动着自己走到这个位置的人,说是自己的岳父,实际上更像是一个赏识自己的上司。
“是的,感谢您让我遇到了她”姜龙天说出这句话,让一旁的林君脸一下有了些绯红,这么多年在姜龙天家,钟离艮都未曾在这样的场合听到姜龙天说出这样的话。看着林君还像个小女生的样子,钟离艮也忍不住笑了,“你笑什么!”林君用手拍了拍钟离艮,脸上的绯红更加加重了,跟姜龙天结婚这么多年,除了婚礼的时候他宣誓的时候说出的那句我愿意,她基本上没再听到过姜龙天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