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那贪生怕死的人,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陪你走一趟又何妨。”
李铁柱答应的痛快,但紧接着,他又问了一句,“既然说到坦诚,我倒还想问一句,你还有没有别的事瞒着我?”
宋相宜心跳猛的一滞,还要强装着维持面上的镇定,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
他随口一问说的风轻云淡,宋相宜却听的心里直忐忑。
刚刚她险些以为这人已经恢复了记忆,是在诈她。
等反应过来是自己过于心虚了,才若无其事的说道:“我整日待在这松山村,从小到大的事情你都能打听到,还能瞒着你什么,能说的可不都告诉你了。”
能说的都告诉他了,剩下的都是不能说的。
就比如他们根本不是什么未婚夫妻。
“这样啊。”
李铁柱突然转头,盯着宋相宜的眼睛看。
直到她都快要跟他对视不下去了,才突然笑出声,“我就是逗逗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你还真有事瞒着我不成?”
“你这人无不无聊!”
宋相宜恼羞成怒,一把把他推开,“起开,我做午饭去了。”
“生气了?”李铁柱跟在后面问。
宋相宜没搭理他,径直去了厨房。
而另一边,这会儿功夫,钱妈妈她们也已经到了客栈。
回到客栈,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掌柜的借纸笔写信。
信中,她着重提到宋相宜有未婚夫的事,要纪氏有个心理准备。
然后从带来的府兵里,挑了个看上去最机灵的,把信递给他,“你骑上快马,立刻出发,尽早把这信送到夫人手里。”
府兵领了任务退下。
等他走后,春桃问钱妈妈,“娘,不管她跟不跟我们走,您不都有主意了,为什么还要给夫人写信?”
“你懂什么。”钱妈妈一指头戳到她脑门上,“我是要提醒夫人提早做个准备,那个男人既然是她未婚夫,那不论结果如何,他都留不得。”
她眼里闪过的阴狠,让春桃识趣的闭上了嘴。
翌日。
吃过早饭,钱妈妈一早就又去了宋相宜家。
“不知宋姑娘考虑的怎么样了?”
昨天该说的都说完了,今天见了面钱妈妈也没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宋相宜的回答也算让她满意,“昨天我们两个商量过了,觉得您说的确实有道理,说起来,到底是我们年轻想事情不周全,如此倒是要感谢您指点呢。”
“姑娘客气了。”
钱妈妈脸上带了笑,问她,“不知姑娘何时方便启程呢?”
“自然是随时可以,”宋相宜指指一旁已经收拾好的包袱,“既然决定了要跟您去京城,又怎么好让您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