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你又动摇了。”
霍启武回到自己房间后,识海中的祸斗叹气道。
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阿狗,我们现在这样做,真的是正确的吗?”
霍启武背靠在门边,抬头望向天花板,迷茫的问着祸斗。
“一切都是必要的牺牲。”
这句话,霍启武已经不是第一次从祸乱的口中听到了,但他真的不明白。
“究竟什么才是必要的牺牲,仅仅是为了让那个残破的妖庭物归原主吗?”
“阿狗,我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妖庭,就将祸乱的这些人作为随时都可以舍弃的棋子…我做不到…”
祸斗显形,愤怒的喝止了霍启武的发言。
“够了!你根本不懂真正的妖庭对于妖族有多重要!”
“阿狗…”
霍启武还是第一次看到祸斗这么失态的样子。
“进入量劫的人族不会死,被杀后不过是回到以前的生活;为了妖庭的复兴,我们这些妖只能赌上生命!”
几分愤怒,几分无奈,祸斗说完这句话,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静默,充斥了房间。
霍启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咽下想说的话。
“人心,真是虚伪啊!一方面纵容着自己杀人如麻,一方面又偏心袒护着无恶不作的同伙。”
“我也不差,为了所谓的大义漠视众生,这我也知道。”
“如此看来,你霍启武能成为我祸斗的灵宿,也算是臭味相投吧。”
一人一妖以这种丑陋的方式撕下了伪善的面具,终于坦诚相见。
……
是夜,月明星稀。
不过院子里的人们都无暇欣赏天上美景。
祸乱的人已经撤回去休息了,原本安静的院子更加沉默,越是冷清,就越是透露着危险。
今夜,这里的人注定少眠。
某个房间,十几个穿着病号服的患者聚集在这个逼仄的小房间内,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人都到齐了吗?”
“想逃的都在这了,虎哥,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吧,都听你的。”
如果敖一觉在这里,他一定能认出对话的这两个男人。
他们正是前段时间在朱雀大街上大打出手的寸头胖男子和红发杀马特,而现在的他们看上去亲如兄弟。
虎哥摸了摸睿智的大脑袋。
“外面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吧,有两伙人马上要打起来了,现在有一伙人已经把我们控制住。”
“我觉得咱们得趁乱逃跑,不然到时候谁知道他们干掉对面后,会不会对付我们。”
众人纷纷响应。
“对,虎哥说得对!”
“哦,对的对的对的。”
“我没意见!”
虎哥得到大家支持的回答,将视线探向人群后方那位一言不发的刀哥。
“刀哥,您才是这里的前辈,不知您是怎么想的?”
众人也是都把目光汇聚在这位曙光精神病院的老资历面前。
刀哥抬起头,眼神中透露着茫然,含糊不清的回答着。
“我不知道啊,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看来刀哥的病又加重了几分。
虎哥略显尴尬,“没事了刀哥,您一边玩去吧。”
“好嘞!”
虎哥回到了正题,“既然咱们要逃,那就一定要选个胆大心细的人组织咱们逃,这样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俺觉得红毛不孬,俺观察过了,这人选就得是他,俺上俺也不行。”
“大家谁赞成,谁反对?”
虎哥言语十分诚恳,民主的问向众人。
“对,虎哥说得对!”
“哦,对的对的对的。”
“我没意见!”
收到大家一致同意的回复,虎哥默默收回了胸口前砂锅一样大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