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武者气机?”
捻在一起的指间明明空无一物,修长双指的主人却好似揪到了什么,正在揉捏观察。
陈纵打开门,皱眉盯着这人。
“听说你修的是枯灵本尊道?
你竟练到了这般境界吗?
连灵武气机中也没有半点灵气!”
‘哭林本尊到?’
陈纵听不懂,心中狐疑,暗自挪步,遵循本能,般站成一个能最快时间打出全力的姿势。
来者与他一般高,一袭宽松黑衣,敞开垂到小腿,未着内衬,古铜色的胸腹肌肉就这般暴露在空气中。
陈纵从出门就开始想,终是从记忆中找到了这人的踪迹。
白日他初至北宸皇宫时,这人赫然也在围观之列!
‘唯身宗的弟子?深更半夜找我作甚?
莫不是东窗事发,那大长老真的先稳住我,再派这人来杀我?
甚至不是灵寂?!
竟如此小看我吗?’
陈纵神色平淡,若以武道论,学贯百家的他如今可算是真正的武道大家,自然不会还未动手就使杀意形于表色。
不动则已、动若雷霆!
只要这人稍微展露杀意,他便连今夜子时的月色都再难见到!
“可是很奇怪?为何在外对修士无往不利的灵武气机,会被我一眼看破?”
杀意没等来,等来这人轻笑一声,就这般站在门口,如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对陈纵道:
“因为我宗灵武,其实就是脱胎于九品武道,或者说,是薪火武道。
这天下武道,其实都源自薪火。
而这武道气机,其实也大同小异,类似于仙宗灵识,却又各有不同。
一般而言,除了薪火的承意门主,与我唯身宗的灵武气机之外,其余九品武者所凝的气机,都是狗屎。
同宗同源,你我皆是筑基,我自然能发现你布下的气机。
宗主他老人家应该不会与你说这些吧?”
‘谁特么的和你同宗同源’,陈纵依旧一言不发,他有些摸不准这人的目的,却不影响他将这人的话听进心里。
‘天下武功出薪火?是真的,还是这人欺我无知,故意诓我?
还有他大晚上找上门来,难不成就是说这个?
灵武之道,能发现我的气机?
那岂不是说,那大长老已经看透了我的气血!?’
陈纵管中窥豹,心中生出阵阵紧迫,面上却维持着镇定平淡。
那人对于陈纵的反应不以为意,自顾道:
“对了,你被雪藏至今,还是第一次与我见面吧?
宗主应该给你说过,我叫朔风,百年前败尽我宗筑基,忝为当代首席。”
‘朔风!’
‘没听过。’
‘既为修士,首先排除此人有病的可能。
不是有病,又在这个时间来找我,难不成是我想多了,只是单纯的串门!?’
为了捕捉动手的理由,陈纵的双目一直未曾离开朔风子的脸,听他自报名号后,面色也没有太大变化。
终于,陈纵见他不像奉命暗杀,用所剩无几的耐心问道:“寻我何事?”
“斗法论道!”
“挑地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