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赢了。”
“你看你都那么久不理我了,我还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死呢?我还要跟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呢!”小芳拉起许云的手。
“很久吗?”
“是啊!自从上次你发烧去医院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你没发觉吗?”
“没有。”许云摇摇头。
“这周末去我家玩吧?还有邹跃,我们去菜市场买点菜,去我家做饭吃,好不好?我家可大了,我爸妈也不在家的,就我们三个,玩到半夜都没关系的。”小芳左右摇晃许云的手,像个撒娇的小孩。
“你跟邹跃玩这么好了啊?”许云疑惑着。
“什么我跟邹跃玩这么好?你跟邹跃不好吗?你忘了是邹跃发了疯似的把你背去医院的?”
“好像是。”
“你不会失忆了吧?”小芳抬起一根食指点着许云的额头,往后戳了戳。
许云又笑了。
……
苍凉的冬季,使人的心里也染上了阵阵荒芜,不分昼夜,吞噬着最后一点温度。
已经很久没有妈妈的来信了,许云也不再期盼与妈妈的联系。似乎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似乎她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好像整个世界都不想联系她了,她在教室里坐着,心在教室外面飘着,衣服在身体上裹着,皮肤却在外面冻着。
当她的世界土崩瓦解之时,眼前的两个人儿成了仅存的慰藉。而她什么也没有说。
邹跃继小芳的画小人之后,也开始向许云靠近。有了那次生死一刻的飞奔,许云对邹跃不再排斥,自然而然的接纳这个异性同学做朋友。
课后十分钟慢慢变成了邹跃和许云两人唯一的独处时光。小芳总在这时不知去向。
那只和小芳共用的单放机,此时已放到了邹跃和许云的凳子中间,偶尔,邹跃也会一展歌喉,唱的如痴如醉,许云也跟着醉了。
这就是世上最好听的歌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