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正珠说:“毕竟燕生与她有情在先,是我影响了她的幸福。”
李振钧这时才开口说道:“再生,并不是你说的‘有情在先’啊!”
汪正珠转过头,看着丈夫的眼睛说:“难道你就不关心她现在怎样?”
李振钧一时无语。
汪正珠叹了口气,真诚地说道:“你们怎么都不理解我呢?我也就是想知道她现在怎样,甚至还想见见她呢!”
顾秋碧见汪正珠如此一说,知道他再不说的话真会让她伤心的。于是,不管李振钧愿不愿意,他都没有办法不说。他缓缓说道:“囡囡的情况不是很好,但是你也不用担心,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
汪正珠见表兄不愿说下去,只好遗憾地说:“好吧。但愿她很快好起来!”
那一次回来后,汪正珠第一次对李振钧生气了。她责怪他道:“你今天怎么回事?就算是一个普通的朋友,问问她的状况,也是应该的。搞得好像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让我知道似的。”
李振钧呐呐地说:“不是有什么秘密,我只是担心会伤害到你。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还提它干什么?”
汪正珠说:“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要替你考虑,替家里考虑吧!”说完后,又幽幽地说:“你总不能让我,留下遗憾吧。”
李振钧连忙走过去,把汪正珠揽进怀里,生怕她飞了似的。
从那次以后,李振钧总觉得妻子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
一个月后,李长森“以疾免”,带着李振钧夫妻等人一同回到树林冲。
往事历历,如在目前。可是今天,阴云密布,冷雨霏霏。李振钧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向书架,漫不经心地随手抽出一本书来,一看竟是纳兰性德的《饮水集》。李振钧心中一惊,突然想到“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禁苦笑。
中午,家里备了丰盛的午餐,还有几个兄弟也来给他庆生。酒不醉人人自醉,李振钧喝得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