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暗泽熠缓缓转头看向璃洛,目光似乎极其阴冷,隐约间却又能分辨出一丝丝异样的慌乱之色。
他连忙垂眸躲闪开目光,随后又掩唇轻咳一声试图将自己不自然的反应遮掩,最后回过头看向前方,终于能勉强维持平日里的冷漠姿态了,“就凭你坏了我的事,害我不能得到蜥豨兽的内丹,自然该是你去帮我取来鹿蜀的内丹,来补偿我了。否则我凭什么放过蜥豨兽?”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一样,你怎么不自己去夺鹿蜀的内丹,还要……欸,对呀,你怎么不自己去取鹿蜀的内丹?”璃洛说着说着,神情越来越诡秘,“难不成,你是打不过鹿蜀?”
是打不过鹿蜀么?还是因为这些天来一直对这疯疯癫癫的丫头牵肠挂肚,不管他做什么、想什么,眼前总是会闪过这丫头的音容笑貌然后每次看到她,便会勾起他想要立刻见到她的念头……一次又一次永不终止,并且时间迁延下来非但是没有半点减弱的迹象,甚至还越来越强烈,将他逼迫地几乎就要发疯……
直到这天,当他好不容易找到鹿蜀、与鹿蜀激战的某个瞬间眼前竟然也闪过了她的模样,在莫名的烦躁、莫可奈何的恼怒,以及一种说不清辨不明的复杂情绪控制下,突然弃了鹿蜀,转身踏上了寻找她的路。
好在她竟然真的还留在林彩儿和蜥豨的身边没走,又多庆幸,他竟然这么简单便找到了她。
只不过,这样的过程却是断断不能说的。
“咳,咳……”暗泽熠又掩唇轻咳了两声,方才不自然地梗着脖子,沉声说道:“不错,我就是打不过那头鹿蜀,所以你必须帮我一起将鹿蜀杀了取内丹,否则……否则我立刻便杀了蜥豨兽!”
“切,打不过还有理了?”璃洛不屑地撇撇嘴,大摇其头地说道:“而且,臭小子,是谁给你的勇气将欺软怕硬的无耻行径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打不过鹿蜀,便要来杀了蜥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