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

“十八。”

“手机号码。”

程浩然没有手机，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表现出自己是个没有手机的小孩。

所以他直接报了舅妈的手机号。

“身份证带了吗，看一下。”

程浩然掏出身份证。

“嗯，没问题。”女会计检查了一下，接着道：“因为你是刘教练带来的，原本我们学车的费用是4599元，给你优惠三百，收你4299元。”

“你看，你是刷卡呢还是交现金。”

哗啦啦……

程浩然听见有水声，转过头去，是一个梳着大背头戴着墨镜的大胖子在饮水机前接热水，此人脖子上还戴着一条金链子。

大背头胖子看程浩然看向自己，笑眯眯地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

“完了吗？”

“什么完了？”女会计被程浩然冷不丁地一问，有些一头雾水。

“这就登记完了吗，我说。”

“对呀，登记完了。”女会计笑着道：“你交完费用我们就可以给你开发票了。”

“你不就登记了我自己吗？”

“那不然呢……”

女会计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程浩然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打印好的表格。

“我这里还有大概一百多个人，都是要一起报名学车的。”程浩然表情淡定地把表单拍在办公桌上。

“咳咳咳。”身后的大背头胖子喝了一口茶叶水差点没呛着。

不过，程浩然依旧很淡定，根本没有回头去看他。

“这、这么多人……你确定都、都是来学车的？”

女会计有些受惊，讲话都开始结巴起来，她伸手打算去桌子上拿那张表格。

啪！

程浩然轻轻伸手拍在表格上，把这张纸牢牢压在他的手底下。

“感觉，你们这里的服务态度不是很到位呢。”他轻飘飘地道：“而且价格，我也觉得有点贵了。”

“我一开始不知道你们这么多人，如果知道你们这么多人，价格肯定是可以便宜的，而且……”

女会计有些语无伦次，这种场面她还是经历的少了，而且气场也被程浩然牢牢压住了。

“哎，小张，你去帮客人泡杯茶先。”

大背头胖子赶忙把女会计支开，“去到我的办公桌抽屉里，第二层，拿我的那包好茶叶来。”

“好的，王哥。”女会计如蒙大赦，赶紧跑去隔壁办公室拿茶叶，生怕搅黄了这笔生意。

“你好，我叫王成发，是这个驾校的负责人。”王长发笑眯眯地伸手道：“我一见到你我就感觉咱俩怪有缘分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王哥吧，发哥也成，反正他们都这么叫！”

此人倒是颇有几分圆滑。

不过程浩然倒是乐意同这样的人打交道，“你好，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