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下楼,没有乘坐马车,而是徒步往陵江边走。
也是,吃撑了,自然是要多走路,才能助于消食。
大家有说有笑,只有秦裴言不怎么插话,佳人们也不挑理,只觉得他的性格如此。
不过,柳茹石也不是那种多话之人,似乎两人还挺般配。
在陵江边上走了好一会儿,见有人在作诗,兰琪儿想去凑热闹,不过又觉得诗词什么的,酸溜溜的,没什么意思,便拉着平和郡主继续往前走。
正好,平和郡主也不喜酸得倒牙的诗词歌赋,故两人继续往前。
倒是宁安公主,不知听见了什么好词藻,竟驻了脚步。
柳茹石只好停下来,陪着,万一把宁安公主弄丢了,怕是一万颗脑袋也不够掉的。
见她停下,凌莀霄也凑了过来,笑道:“师姐,你也喜欢酸诗?”
柳茹石白了他一眼,“多听多学,没什么不好。”
凌莀霄嘴角扯了扯,故意往她身边靠了靠,小声嘀咕道:“本以为师姐只会医术,没想到还是个欢喜诗词歌赋的美人。”
柳茹石懒得搭理他。
除了医书,她感兴趣的东西不多,不过,琴棋书画,她也有涉猎,谈不上喜不喜欢,主要是四师父对她要求严苛。
突然,她有些想四师父了。
其实,四师父是个少有的美人。
当初,她第一次见大师父将人带来时,她还以为是她的师娘。
大师父,一想到大师父,柳茹石的眼眸瞬间敛了下来。
凌莀霄见她忽然神色黯然,自是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低落,便开口道:“师姐,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先送你回去?”
柳茹石闻言,瞬间回神,正欲开口,秦裴言忽然道:“我送你回去吧。”
凌莀霄这才发现,秦裴言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还以为他跟那两位走了呢。
这凌国三皇子怕是个弄不清的,人家未婚妻在这儿,他秦裴言肯定是跟在身边的啊。
不过,凌国三皇子也不是个笨的,至于他为何那般想,定是有自个儿的道理。
“茹石姐姐身体不舒服吗?”宁安公主回过头,一眼就瞧见了柳茹石的异样,甚至以为她来了月事。
“秦二公子,不如你先送茹石姐姐回去吧。”宁安公主又道。
柳茹石刚要拒绝,忽听秦裴言开口道:“走吧,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本想抢着送人的凌莀霄欲张嘴言语,瞅了一眼还在场的宁安公主,只好选择沉默。
既然宁安公主开口了,柳茹石只好同意离开,刚好,她也纳闷秦裴言要和她说什么事情。
与两人告辞,柳茹石跟着秦裴言往前走。
马车在前头,他们还要徒步走一小会儿。
本以为秦裴言有话说,谁知,直到走至马车跟前,秦裴言都没开口,只是默默地走在柳茹石身侧,并很是有礼地保持了一步间的距离。
立在马车跟前,柳茹石欲上车,却见秦裴言很绅士地撩起了车帘,并将马凳拿了下来。
柳茹石默了默,还是踩了上去。
随后,秦裴言跟着上了马车。
“秦府的马车在后面。”柳茹石开口道,并往后指了指。
“嗯。”秦裴言嗯了一声,身子却未动。
柳茹石想:莫非他真有事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