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说什么,只是气鼓鼓地坐着喝茶。
挨着他落座的凌莀霄将唇角微微地往上挑了挑,面上依旧是温雅公子的风流模样。
当然,本就是凌国三皇子,模样自然是俊俏无比的,风流倜傥,着实有姿色。
不多会儿,小二送了饭菜进来,都是酒楼里的招牌菜式,琳琅满目的一桌子,也瞧出了平和郡主很有诚意的待客之道。
楼兰公主笑盈盈,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撤了茶水糕点,大家开始用膳,都是身份尊贵之人,自然是信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就连口中咀嚼食物,也都没什么声响。
当然,柳茹石除外。
她吃东西算不上优雅,但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落落大方,悠然自得。
楼兰公主见她不拘小节的样子,满眼都是羡慕。
故,挑眉朝着秦裴言挤眉弄眼,好似在说,瞧,你很有眼光哟,你这未婚妻着实有趣。
就连本公主这么一个小女子,都心生欢喜。
秦裴言并不看楼兰公主,只是他一抬头,不由地就看向了柳茹石。
偏一道光从窗柩射进来,斜打在柳茹石一侧的脸颊上,没有丝毫乡下女子的土气,竟还多了几分妩媚来。
秦裴言用余光扫了一圈众女子,不得不承认,柳茹石这臭女人若是生在皇室,定是最出众的那一个。
转瞬,他又轻轻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定是糊涂了,怎么会觉得她出众呢?
秦裴言懊恼起来,气哼哼地抬手给自己舀了一勺羹汤,打算洗刷一下自己的味蕾,捎带着醍醐灌顶,冲一冲脑袋,让它也清醒一些。
莫要被臭女人无害的模样给蛊惑了。
心思万千间,楼兰公主跟他说了什么,他没听见,直到凌莀霄喊:“秦二公子!”
秦裴言:“什么?”
楼兰公主好笑,“秦二公子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就在这时,柳茹石忽然起身,给在坐的每一位盛了羹汤。
瞧着柳茹石也给自己添了羹汤,秦裴言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往后余生,有佳人为自己洗手羹汤,似乎也是一件美事。
秦裴言再次走神了。
甚至,他盯着柳茹石拿羹勺的手,竟莫名地想起她为自己施针时,那温软的手指划过他胸膛的触感,细腻而又......
秦裴言心猛地颤了一下,他在想什么呢!
默默地喝了一口羹汤,努力压制心头的胡思乱想,谁知,这羹汤一下咽,竟莫名地喝出了甜丝丝的感觉来。
他想,臭女人一定是给自己下蛊了,不然,刚刚自己盛的羹汤怎么就没有甜美的味道?
他甚至想伸手,让臭女人给自己探一下脉搏,也许,自己是病了。
怕是,病得不轻。
秦裴言闷头,默默地喝着羹汤,连着凌莀霄也默默地喝着羹汤,甚至唇角还挂了笑意。
看得平和郡主有些好奇,莫非这青耳菜羹很好喝?
一直未曾动羹勺的平和郡主,忍不住也舀了一勺,一口咽下,她眉头皱了皱,好似没什么滋味,果真,这种菜羹,无论是不是酒楼招牌,都不怎么好喝。
这秦二公子喜欢喝菜羹,她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是茹石姐姐亲手盛的,未婚妻嘛,自然是要宠着。
只是这凌莀霄怎么回事?
他一个凌国的三皇子,好歹也是皇室中人,什么珍馐美味没尝过,这菜羹有什么好喝的?
看来,凌国国力堪忧啊,凌国百姓的日子怕更是苦不堪言。
见凌莀霄喝得津津有味,宁安公主也喝了一小口,淡淡的清香味,瞬间布满唇齿。
果真很清甜!
犹如她此刻,有些忐忑,又有些狂跳,却欣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