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本王先杀了她，再杀你，让你看看你的救命稻草有多弱。”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就你也配称王？”

江野一把推开王叔，和魔鱼打斗，说是打斗，其实是魔鱼在打，江野躲避。

魔鱼看对手节节败退，嘲讽道：“你不是挺神气的吗？现在知道躲了？我要让你知道本王的威力。”

“你算个什么东西？”

“死到临头还嘴硬，本王要一口咬爆你的脑袋，你的脑浆应该很好吃吧。”

又是鱼尾拍在剑上，江野后退数米，躲开如刀般锋利的锯齿。

手无缚鸡之力的王叔在一边急得束手无措，想上去帮忙又怕脱了江野后腿，气得为她加油打气，“大侄加油，一拳干翻这条臭鱼······”

江野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鱼尾拍中，还好及时躲开。

不得不说，江野的身体虽然健壮但速度还是可以的。

“你叔还挺搞笑的。”鱼妖吐槽。

趁着鱼妖放松警惕，江野一剑劈在鱼妖身上，虽说是一剑，其实是五剑，前四剑速度太快，五剑看成了一剑。

鱼妖惨叫一声，摔在地上，看到身下四肢连接处是碗大的血口，身上也有四道深可见骨的剑痕，皮开肉绽，遍体鳞伤。

在地上扑腾，借助尾巴跳跃，想返回河里，才发现自己离河流已经几百米远了。

“你卑鄙。”

“与你相比，不敢当。”江野笑盈盈说道。

“大侄好样的，我们赢了。”王叔要跑过来。

未等江野警告，鱼妖尾巴一个弹射，朝王叔飞去，“本王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做垫背。”

眼见已经来不及了，江野奋力把剑掷出去，剑贯穿魔鱼脑袋，整条鱼飞出去钉在大树上，震落一地叶子。

王叔看到血盆大口，瘫坐在地，两股间湿热，散发骚味，怔怔骂道“死鱼，我草你大爷。”

江野飞奔过去把鱼尾也断了。

“求你，别杀我，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我在这里潜心修炼了几百年，已经生出手脚，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鱼妖哀求道。

王叔学聪明了，站在江野身后骂：“要不是我大侄反应快，我已经在你口中了。就你还没杀过人，是没来得及杀吧。”

“大侄，别听它的的，一刀结果了它。”

“你不仅杀人，还撒谎，恶劣至极。这里原来是一个村子，你来了之后，屠了整个村子，助你修炼，白骨铺满了河床。”

鱼妖眼睛瞪出来，表情扭曲。

王叔没想到鱼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更加气愤。

“但你的天赋实在太低，修炼了几百年，还屠了村子，到现在也只是长出四肢而已。你逐渐没有耐心，恰好他的到来给了你希望，你就有了夺他的身体屠村助你修炼的计划，是吧？”

王叔由愤怒转变成了后怕，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它的目的达成，他们村几百人啊。

几个词出现在他脑海中，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惨绝人寰。

“一些低等贱人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被杀了有什么可惜的，能为我的修行之路添砖加瓦是他们的福气。”鱼妖目眦欲裂，骂了一句，最后冷笑道：“我真是不懂，你们人类为什么要把时间和精力花在保护他们上，强者不就有奴役弱者的权力吗？”

“你为什么逃到这儿来？”

“什么逃？本王从来没有逃，没有！！！”

如同戳到它的痛处，挣扎的动静大了许多，树叶簌簌落下。

“这里位置偏僻、道路闭塞、交通不便，偏僻到这里的村民只有百人出头也能安居乐业，不受侵扰，即使过了几百年，也只有零星几人误打误撞走到这里。你不是这条河的鱼种，至于你为何来到这条河，且宁愿缓慢修行也不肯出去，你是为了躲避对吧？”

江野一字一句刺在鱼妖的心上，让鱼妖痛不欲生。

“它们欺我、辱我，又如何，总有一天我要杀回去，让它们付出代价。”

因为挣扎，剑口裂的更大。

“你逃到这里不就是不想被奴役、被欺负吗？怎么位置对换，你就欺负曾经的你了？”

“我，我欺负我自己？”鱼妖茫然喃道。

鱼妖不可置信，眼中慢慢失去光泽，像条破毛巾挂在树上轻轻晃动。

“它死了。”王叔沉默。

回去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

倒不是江野，毕竟经历的多，这种事见怪不怪，最多唏嘘一下，绝不会影响到心情。

就是王叔这一晚上颠覆三观的事情太多了，他需要时间消化。

直到在村口分开，王叔终于说话，“你心怀道义，又有除恶之术，怎会浪费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