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笑着说:“老爷从前赐下陆九渊。”
又说:“老爷打发我去秦家送拜帖,特来三郎这里领取出行令牌。”
宴三郎听了心里一动,秦家?莫非是秦墨白?莫非这人有什么不对?
他本想跟着去,可又想宴长生没有招呼他,他贸然前去,怕是不妥,想着就拿了个空白令牌,拿出族章盖上扔给白鹿打发了他快去。
白鹿带着两个童儿,腾云朝着秦家所在的三多堂飞去。
这秦家算不得大族,也不知宴长生为何这般重视。
快到了秦家时候,就听下面哄哄吵吵,也有怒骂声音传来,白鹿掩在云中却是听了个明白。
原来是庶脉和莱阳王家联姻,本是王家子浪荡,如今冒犯了佳人被打了个半死,秦家女不堪受辱大归回家。
可王家却不依不饶,非要接了秦家女回去照料瘫了的王家子!
这庶脉人丁本不兴盛,又暗中瞒着嫡支,这才被王家拿捏住,眼见下面动起手来,秦家女娘家节节败退,连忙打发人去求援。
不料王家早有准备,不知从哪儿借了苍鹰过来,和那求援之人缠斗起来。
白鹿见那秦家女面露悲愤,拨开云头,正要出手,看见童儿想了想就笑着说:“老爷赐了你们二人法宝,尚未见过威势,如今有人逞凶,不如你二人试试。”
两个童儿早就按捺不住,立即哇哇哇喊叫起来,芝女更是愤怒:“好贼子!看打!”
她一喊叫立即吸引了下面目光,她不管不顾拔了葫芦塞就见一条长河喷流而下朝着王家人卷了去。
如同堤坝决堤,浩浩荡荡,王家人见了就要挪移躲避,参童金角也拔了塞子,立即罡风吹出,将几人吹得身形不稳,纷纷掉了进去。
这河水不是凡水,入水再难出来,有人还想隔空施法,眼见各类法宝朝着三人打来,金角心里害怕,葫芦一转,雄雄真火就席卷飞来的各类法宝。
片刻间就都熔了去,不由得他心里一松。
芝女银角见状,葫芦一转就将水里的众人收进了葫芦里。
秦家人虽不认识三人,出来个老者,白鹿见状降下云头,老者上前行了个礼:“多谢公子出手援助。不知公子是哪家人士,小老儿日后当登门道谢。”
白鹿笑着说:“当不得老丈道谢,小的在春秋亭晏家行走,如今奉了我家主人法旨,正要去主家送上拜帖,正巧遇见恶人行凶,童儿心性单纯这才出手相助。”
这老儿人老成精,哪里又看不出几人跟脚,只知道是异类得道,可浑身气息清正,显然得了正法修行。
听了白鹿言语,回头召来长子交代几句关了门户,又和白鹿说:“正巧老朽要去主家一趟,贵客若不嫌弃,就由老朽带路如何?”
白鹿点点头,这老儿伸手从树上揪了片叶子下来,吹了口气,这叶子就大了起来,白鹿几人看的新奇,几人上去稳稳朝着主家走去。
等到了地界,送上拜帖,白鹿三人告退下去。
秦家嫡系有些摸不着头脑,秦墨白父亲开口:“宴家大郎怎么会给咱家下帖子?”
如今他父亲闭关,族里由伯父坐镇,不等伯父开口,他二弟就说:“那童儿应是咱家送去的贺礼,如今既然化形,想来是宴大郎手段。”
几人就看向白鹿留下的玉瓶,心里明白,这或许就是化形丹!
众人点点头,他又说:“之前宴三郎悄悄打听墨白,莫非是要招揽墨白?”
伯父听了摇摇头,想了想又说:“不管如何,到底是贵客,明儿不要耽搁轻慢了。”
白鹿几人回去说了此事,宴长生也不在意,让他将几人交给三郎送去正清院。
第二日宴长生去了秦家,和几人闲谈了几句,又单独见了秦墨白,不过半个时辰就告辞而去。
众人有些懵懂,送走了宴长生,立马追问秦墨白,秦墨白也有些迷糊,众人连番催促,他深吸了口气这才说道:“宴师兄代师收徒,将我收入了姚师名下!”
众人听了也都吓了一跳,可反应过来立即大喜,伯祖父更是上前追问:“果真?”
秦墨白拿了令牌出来,伯祖父一瞧,果然是姚雪吟座下令牌!
他大喜长笑,立即吩咐众人:“快去开了库房,给墨白挑份拜师礼,虽说姚真人闭关,可也要恭敬着。”
沉吟片刻又说:“再挑份重礼送去宴大郎处。”
秦家立马动了起来,消息一会就传了出去,门内也有些惊讶。
宴长生不管后续,接连拜会了亲友,收拾好行囊,又在金冠上炼了个金塔上前,呈现金塔顶珠模样,将白鹿、金角银角、炉鼎收了进去,一个人悄悄就出了宗门!